花釉瞅着面前侯爷冷如冰霜的神色,再瞥见地上泛着寒光的一把刀刃。
貌似侯爷不是跟她开玩笑。
她顿时吓的花容失色,颤抖着双唇道:
“侯爷,妾身一时糊涂,这才口无遮拦的说出刚才那番话来,是妾身愚昧无知,不识大体,还望侯爷饶了妾身这一回吧!”
“妾身也是被气糊涂了,这才胡言乱语,还望侯爷莫要跟妾身这般肤浅的妇道人家计较才是,妾身知道错了,往后也绝不敢再提及此事— —。”
沈柏砚抬手揉了揉疲倦的太阳穴,沉声道:
“够了,滚出去,以后无事,莫要再来爷的面前晃悠!”
花釉颤巍巍的应了一声,转身便慌不择路的跑了出去。
***
到了晚间,初楹如往常一般亲自侍奉侯爷用晚膳。
这会,沈柏砚慢条斯理的吃着碗内的饭菜,沉吟了片刻后,忽地神色略带着几分凄厉道:
“今儿你跟禾姨娘去进宫,为何会跟贵妃娘娘提及药方子的事?怎么着是因为做贼心虚,担心爷为了花姨娘彻查此事,便先发制人特意的跑到贵妃娘娘面前,告花姨娘一状。”
“好让贵妃娘娘替你出头是吗?你的心思倒是活络的很,居然将主意打在贵妃娘娘身上,倒是胆大妄为的很,简直不知所谓。”
初楹顿时心里咯噔一声脆响,忙福身颤声道:
“侯爷,奴婢冤枉啊,奴婢只是一身份低贱的丫鬟,哪有什么资格敢在贵妃娘娘面前搬弄是非,编排花姨娘的不是,无非是今儿贵妃娘娘问及侯府近况,恰好提及了花姨娘。”
“禾姨娘便顺便提及了药方子一事,这才惹得贵妃娘娘动了怒,亲自下了一道懿旨,掌掴了花姨娘,奴婢既然心里坦荡荡,自然不怕侯爷追根刨底的彻查此事,还望侯爷明鉴。”
沈柏砚冷哼一声道:
“这次算你运气好,既然贵妃娘娘已然出手,爷也赖的追究了,还望你好自为之。”
说完,沈柏砚拿着湿润的帕子擦了擦嘴角和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