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她是半点不想顾及他了,才会和许辰去泛舟。
她还提成亲,她明知道他听了会是什么感受。
李玄泽嗓音涩哑。
“这几天我没有在闲着,关于我皇考,我父皇的过失,我拼尽全力都会给你个交代,你信我一次。”
“是给天下人交代,”林岁宁纠正了他的言辞,再说,“这些事你做也好,不做也好,都凭各自良心。你有这份心,算你够格为太子。”
她的神态和眼神依然疏离,仿佛这事她丝毫不感兴趣,也在她心中起不了波澜。
李玄泽问:“你知道我在做什么?”
“嗯,”林岁宁略一低眸,“你自己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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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亲明里暗里的问她,想不想知道太子在做什么。
她不想听,但能从母亲的态度里猜出一二。
大是大非面前,他也不会装聋作哑,无所作为。
但有对亲爹的那份孝心在,他又能做到什么地步?
李玄泽不死心的又问:“你心里没有我了?一点点都没有了。”
明明在山谷里,她以为他昏睡过去,还偷偷亲了他额头。
他能感受到她是舍不得他的。
那样舍不得,怎么可能轻易就放下了?
林岁宁轻轻摇头,心平气和的说:“当初只因一两件事,我便轻易心动。原以为很难放下的,结果又因一句话,便能叫我死了心。细想来,我们走过的这条路这样艰难,又何必再走下去,本来也没有多深的情,就到此为止吧。”
李玄泽喃喃重复她的话。
“本来也没有多深的情?”
“嗯,”林岁宁云淡风轻的笑笑,“从前我以为,跟过太子这个名声会让我在长安待不下去,嫁不了别的好儿郎,现在想来不过尔尔。”
李玄泽僵硬的苦笑。
“许辰倒不是迂腐之人,他不在意那些。”
她接话很自然:“对,他不迂腐。”
李玄泽敏感的捕捉到,她提到许辰时,眼底浮现出一抹光亮。
这是她从前在看到他时才会有的光亮。
他低着头,嗓音哑得好似沙砾磨过。
“你说过,不会跟他好的。”
林岁宁说:“我收回这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