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玄泽说:“我说的实话,父皇没有信,那我只能说福寿抓的了,父皇还是不信。”
皇帝被他气得不轻,瞪了他半晌。
李玄泽却若无其事的去案牍边坐下来看起了文书。
皇帝冷着脸传来太医,询问了伤口,得知像是猫抓痕之时,困惑道:
“东宫有猫?”
这个问题,太医回答不了,“微臣看着伤口像,但未必真是如此。”
皇帝又问:“不会留疤吧。”
太医信誓旦旦的说:“伤口不深,好好抹药是不会留疤。”
皇帝摆手示意太医退下,再拔步到龙椅前坐下来,翻看起奏折。
换折子的空当,皇帝突然说:“太子,你违背了同朕的约定。”
李玄泽视线稳稳落在文书中某些字眼上,面不改色。
“儿臣没有。”
“你送的那些布,是在给她暗示,”皇帝行云流水的在奏折上写下批注,淡淡道:“朕说过,你不能告诉她任何。”
文书被李玄泽攥出了褶皱。
他嘴硬道:“只是犒赏属下而已,父皇说过,不能亏待亲信。”
皇帝笑。
“耍赖便是耍赖,三月之期重头来过。”
以三个月为期限,这段时日里,太子不能过问林岁宁任何事,不能对其关怀,必须置之不理。
而只要林岁宁在三个月内没有答应与许辰的婚事,那太子妃之位,便是林岁宁的。
这是皇帝唯一肯妥协的条件。
但太子若是作弊,就不算。
李玄泽沉默半晌后,合上手中文书。
“父皇,我觉得不妥。”
“何处不妥?”
“儿臣按照父皇的意思,没有过问她的事,没有给她传达任何消息,父皇凭何认定儿臣耍赖?儿臣不服。”
这十日是真的难熬,每天算是在掰着手指头数日子,好歹也是过一日少一日,有个盼头。
他实在受不了重头来过。
皇帝搁下墨笔,平静与他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