呆呆好似能看懂她的落寞,亲上她湿润的眼角,还亲她的鼻尖。
似安抚,似讨好。
它嘴边的毛蹭到她,林岁宁痒得发笑,轻轻推开它一点。
“好啦,睡吧。”
呆呆是彻底睡不着了。
……
醒来,李玄泽面无表情地看着铜镜中自己脸上那三道抓痕。
果然是毁容了。
呆呆有毛,不扒开还看不到,他这张脸就明显了。
山竹先是吃惊,再训斥寝殿中伺候的宫人。
“殿下睡一觉怎么成这样了!守夜的人呢,怎么当差的!”
宫人哪知道怎么回事。
虽说夜里有些犯困,或许偷偷打过盹,可太子脸上弄出这样的伤,总归不小动静,可他们是半点没有察觉啊!
李玄泽说:“不赖他们,让太医来抹点金疮药便是。”
宫人们感恩戴德,连连磕头。
山竹还在埋汰不休。
“这像抓痕,寝宫里该不会进猫了吧,你们几个好好搜搜!”
李玄泽没有阻拦宫人搜宫。
管旁人怎么想怎么猜,只要不猜到他跟另一只猫命脉相连,都不要紧。
他上好药,便去了御书房。
一进去,皇帝就盯着他脸看。
“怎么伤的?”
李玄泽信口开河。
“对个宫女起了色心,夜黑风高的,她没认出我是太子,抓伤了我。”
父皇不就盼着他对别的女子起兴趣,那他就编出点儿来呗。
皇帝冷笑,“真能胡扯。戌时睡到天亮,去哪儿对个宫女动手动脚?”
“哦,”李玄泽改口说,“那就是父皇派来东宫的福公公,趁我睡着抓破了我脸。”
皇帝怒不可遏。
“你再胡扯!福寿哪里敢这么对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