懒得同芳姑姑理论,大步踏进寝宫之内。
身后沉香木门刚合上,一堆册子向他飞来,砸落在他脚边。
“太子,你这一日日的都在做些什么?!”
李玄泽余光一掠,淡淡道:“结党营私是大罪,母后若是还不知收手,这些册子便会出现在御书房。”
皇后怔怔向他走了两步。
“收手什么,本宫对你做什么了,可曾伤害过你半点?你是说那些没有用处的假药?”
李玄泽道:“方晚葶。”
皇后眸中划过茫然之色,半晌后,道:“是谁?”
李玄泽冷嗤:“是吗,你没有私藏周稷卿,没有利用方晚葶?”
皇后满是错愕:“周稷卿,是那个礼部侍郎吗,陆国公的女婿?我藏他做什么?”
李玄泽探究的目光仔仔细细盯着她。
她眼底的茫然毫无破绽。
似乎她真的不知道周稷卿方晚葶怎么回事。
但伶人院的老鸨,的确口口声声说是奉皇后之命。
想来那老鸨有说谎的嫌疑。
不管了,死马当活马医,先威逼了再说。
“我只给你三日功夫,三日之后,见不到方晚葶,这些册子我会呈给父皇,至于秦静姝,她也回不来。”
他转身一瞬,皇后向他追了两步,怒道:“你把静姝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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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玄泽背对着她,漠然道:“方晚葶不死,秦静姝也不会死。”
“李玄泽!”
皇后咬牙切齿,“你不能这样对待恩人,秦太师于我有恩,恩人之女,你怎能……”
“皇后,”李玄泽凉凉截断她的话,“谎话说多了,自己都当真了。”
他大步往前头。
皇后怔怔立在原地,看他用力拉开沉香木门,迈进光里。
……
三日之后的夜里。
荷包蛋要把呆呆带出去。
“殿下想呆呆了,让呆呆去东宫住一晚。”
林岁宁目送他们离开,又在荷包蛋上马之前,追上去说道:“呆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