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之琅心神俱震,心间那一点点纠结也旋刻冰消雪融,只余一抹清凉的心痛。
墨怀臻问他:“你是不是还坚持不去和莫洛走一趟了?”
华之琅羞赧,略微惊奇看着墨怀臻:“殿下,你真是越来越出乎我意料了,月寰微这赋四花的奇思妙想看着明目张胆,实际上讳莫如深,没有谁将它和木大学士当年的殿试赋辞联系起来,当然现在没几个人记得那篇文章,竟然就被你刨出来了。”
墨怀臻摇头,他也是在隐花居看见木阅微那四个枕头才幡然醒悟联系一起的,而且他太熟悉木赟。
墨怀臻看一眼显然还在念叨将离的华之琅,不动声色问道:“莫洛这一茬解决了,那其他事情你准备如何办?比如那个白小姐,你恋慕这么多年就这样放手,让她去做奕王妃?”
华之琅还在自己的世界里,恍若未觉道:“还能怎么样,她倾心的是奕王又不是我,难道我还能横刀夺爱!”
墨怀臻不再说话。二人沉寂了很久华之琅才后知后觉想起自己方才说了什么,比刚才跳的还高:“殿下,你怎么可以这样,你竟然如此阴险,趁我惦记着将离的身体心不在焉套我私密事,我发现你自从惹上那彪悍的小姐之后更阴险了一些!”
墨怀臻意味深长看着他。
华之琅顿时气馁:“好吧,你知道就知道了,反正迟早给你套出来。”
墨怀臻淡淡道:“如果是白小姐,你倒是不必万念俱灰。陛下是不会让奕王娶白琳琅为妃的。如果白琳琅执意要和奕王在一起,还会让陛下忌惮白家招来祸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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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之琅大惊:“为何?”
墨怀臻道:“首辅之家已经荣极,再攀扯上皇子可就烈火烹油了。皇帝是不允许哪个家族如此显赫的。再说墨怀雍忌惮外戚你不是不知道,他不可能亲手指婚培植外戚势力给皇家未来留下隐患。”
华之琅斟酌:“对。且奕王那般心狠手辣,将来真外戚成势他未必会善待白小姐。”
墨怀臻道:“我也不会对墨予珩有任何手软。所以从哪个角度看,白小姐与他在一起一点幸福可能都没有。这次因为莫幽若事件白小姐肯定有些离心,你自己斟酌着看。当然感情不能强求!但以白琳琅的冰雪聪明,她若愿意应当看得清墨予珩并非良人。”
华之琅陷入沉吟,半晌抬头看一眼墨怀臻,又略微羞赧四下乱看一阵,最终说出来的话却是大煞风景:“那个殿下,我为何觉得你那个桌案摆的花瓶很眼熟呢?似乎在哪见过!”不能再让这殿下挖掘自己的秘密动情了。
墨怀臻顺着他的目光瞧去,面色立马变了。
那是一个造型极为奇异的金壶,华贵精奢流光溢彩,上部是镶嵌几颗深蓝宝石与羊脂白玉的方身酒樽,下部是一个承露金茎般的空心柱,柱上刻有君臣对答的传说名雕。金壶底部则是四面陛阶状底逶迤散开。整个金壶给人感觉不似一个器物,而是一个建筑:顺着陛阶走上露台仰望金壶悬挂的承露金茎。
墨怀臻目色认真盯着华之琅:“你真见过?”
华之琅也奇怪,自从得知皇帝和墨予珩的勾当后瑾王就想到在澹烟居这个谁也不知道的密室议事,他从瑾王府一个不起眼的竹林那边绕进来,墨怀臻从自己这一侧进入密室。这还是他第一次进入这里,可是那个器物他真的在哪见过!
华之琅思索一会,肯定道:“我一定在哪见过,肯定见过!可是华家也有古董生意,我见过的这类东西太多了,一时想不起在哪看见它。”
墨怀臻目光灼灼看他:“给你时间,多久都可以,一定要想起来在哪看见过!”
华之琅看他神情如此知干系甚大,郑重点头:“我一定会想起来。可是殿下,这个……很重要?”
墨怀臻盯着那器物:“这是皇兄去世前半月莫名其妙赐给我的,我当时还没太在意就那么随便一放,可是后来他突然遇刺我就觉得定非寻常,将其移到这里。只是,我一直不知道这有什么秘钥,但我猜测会有另一个!等你想起告诉我。”
华之琅一震,果然干系甚大!他有些奇怪:“殿下早就知道有另一个?”
“嗯。”墨怀臻简练道,“上面的雕刻和一些提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