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怀臻亦是难得地眉头微蹙,仿佛在回忆什么很费解的东西,过会才道:“木小姐当时说,苏家大小姐是这个瑶京城里难得一个胸襟疏阔、心胸深美的女子,还说她的人格和才华,都是一等一的,配得上这世界上最好的东西……”
华之琅做了个停的手势:“原来是这些,我当然记得!当时还特别惊讶!我还从来没有见过哪个千金小姐,用这样多的令人肉麻的好话去夸另一个千金小姐,真的大开眼界!”
他再一次老调重弹:“这个木小姐很奇怪,很不一般!”
墨怀臻不理会他无聊的自言自语,道:“当时这个木小姐说了很重要的一句话,也是蛛丝马迹!”
“啊!”华之琅细细将当时的情形在脑子里过了一遍,一无所获,有些气馁地看着眼前的人,“直接说结果吧!你知道的,只要你在,我的脑袋基本虚设!”
“木小姐当时说,苏砚眉救过她的命,她必须回报苏小姐。也即是因为这个,她不惜一切要为她洗清清白!”
“哦,这个啊!”华之琅有些失望,“这个我当时也留心了,所以苏二先生去护国公府后没多久,我就去安远侯府找苏世子小酌了一次,煮酒论剑上月谈兵,套出来木小姐告诉苏二先生的原话是,护国公府这位特立独行的表小姐,哪天不知道脑子被什么踢了,扮了个小叫花子出府去玩,结果被一群流氓混混欺负,恰恰被苏小姐救了,木小姐一直感念在心!”
“哦?”墨怀臻有些意外,然后沉吟半晌,嘴角不知为何突然牵动一个不为人察觉的小小弧度,随后才问华之琅:“你信了?”
华之琅莫名其妙地看着墨怀臻,他再次从对方的的语气里听到了笑意,难道又是错觉。
但对这个问题他倒是把握十足:“嗯,我信了。你知道为什么吗,因为这话是木小姐被苏二先生发问,当场告诉他的。这木小姐聪慧我信,但她要在苏二先生跟前撒谎还成功了,我不信!她如何逃得过苏二先生的法眼!”
墨怀臻这次真的微微笑了:“若果真如此呢?”
华之琅发誓他上次看到这位殿下的微笑是在久远到不能再久远的回忆里,以至于此人的笑已经像死人遗容一般被他忘记得差不多了,猛然看到简直有点惊魂,以至于好半天才能大声叫喊着表达他的另外一个震惊:“怎么可能,她怎么可能瞒得过苏二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