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下。”
皇帝拍拍赵秉文的肩膀,“你与你母妃一样,什么都好,就是让人觉得疏离。”
“便是让寡人全一全当父亲的心,都无从下手。”
赵秉文愣了一下,刚想出口请罪的话,因为皇帝这一番言语就卡在了唇边。既然皇帝都这样说了,就是责怪自己在皇帝面前太过于客套,自己再如此循规蹈矩,岂非让皇帝更是生气。
赵秉文轻轻的呼出一口气来,“父皇说的是。”
皇帝见赵秉文情绪缓和了些,才笑着问,“这是什么时候的事儿。”
“回禀父皇。”赵秉文不敢有所隐瞒,便全盘托出,“是过年前后的事儿,王家的大姑娘王隰和修书一封与儿臣,说苏逢春的身世或许与漠北有关系。儿臣知道这个事儿以后不敢怠慢,便托人去查。”
“这一查才知道漠北王在十多年前的确丢过一位至亲公主,那线人跟儿臣描述的情况有八分相似。”
“只是时间久远,加上苏姑娘如今孑然一身,身边并无亲人家眷,此事便无从定性。”赵秉文拱手,清清楚楚的跟皇帝说了个明白,“如此,儿臣才未第一时间向父皇禀明。”
“原是如此。”皇帝捋着胡子,看着赵秉文倒是没有什么表情,既没有气恼,也没有惊讶,从始至终都是带着笑意,但是却让人浑身泛起寒意。
“是。”
皇帝点点头,良久才说道,“还是秉文想得周到。”
“都是父皇教导的好。”赵秉文顿了顿,又不忘补上,“此番漠北王诏拓跋泓殿下回盛京,便与此事有些关系。儿臣原本想着,在走之前在向父皇汇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