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到底是不擅此道,他拼尽全力,还是惜败于永珹之手,落了永珹好一顿奚落。
永珹嗤笑上前,“四哥,咱们满洲男儿,骑射可是最基础的功课。
你这般只会待在尚书房里读书的呆模样,木兰秋狝之时,怕是会让皇阿玛失望啊。
哎呀,若是五哥在就好了。他是咱们兄弟之中,骑术最精之人,一手蒙眼射箭的本事,更是得过皇阿玛亲口夸赞的无人能及。
只可惜,他跑去了边疆,不能在秋狝分你几个猎物,帮帮你了。四哥啊,弟弟我可真替你担忧。”
说着,永珹还状似友好的拍了拍永璂的肩。
旁人听不见他们的交谈,单看这姿态,怕是当真会以为他们二人兄弟情深呢。
永璂眸中暮色沉沉,唇角紧绷,并未反驳。只是他握着弓箭的指节已然因为用力过猛而微微泛起了青白之色。
永珹满脸假笑的凑身上前,用极低的声音挑衅道,“四哥,莫怪六弟我多嘴。
与其到时候你在秋狝猎场上,当众受到皇阿玛的斥责。还不如早些想想别的法子,躲过这一遭屈辱。”
永璂心中颓丧,面上却尽力维持着气度,扯出一抹笑意,温言道,“六弟可有什么妙计?不如说来听听?”
永珹狡黠的哼了一声,“法子是有,端得看四哥够不够心狠了。
若是四哥在秋狝之间能受个什么伤,最好是摔了胳膊断了腿的,想来便能一劳永逸,再不受骑射的苦楚了吧……”
“你……”永璂怒瞪了一眼永珹,显然是被他那话给气着了。
永珹心情大好,哈哈一笑,“哎哟四哥,我不过与你开个玩笑,何必当真呢。”
永珹的随侍太监上前,在永珹耳边小声嘀咕了几句。永珹这才收敛了神色,匆匆离去。
只是待他走后,本该继续怒火滔天的永璂却显得格外冷静沉着。
小柱子上前给永璂递了帕子,“爷,擦擦汗吧。六阿哥的话,您莫要放在心上,他就是嫉妒您,故意……”
“他是故意激我的,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