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璂的声音冷漠而沉着,与刚才的颓废讷然判若两人。
“我的骑射之术确实不佳,我自己清楚。我不会蠢到执着于自己的弱点,硬要争强争先。
只是,最近永珹很是浮躁。他之前就算一惯对我存着敌意,也从不敢这般当面挑衅于我。
小柱子,你去探探,永珹的身边是否有什么异常之处?
无论大小,若是查到些什么,皆来与我说。”
小柱子应声退下。
待他走后,永璂擦干额上的汗,紧了紧护腕后,又继续练习着射箭。
勤能补拙,他虽不指望自己能在射猎一事上出类拔萃,可也不能当真自暴自弃的拖了后腿,让皇阿玛失望太多。
刚才那一幕,被远处廊下的海兰和璟姝尽收眼底。
虽然隔得远,她们未能听清永璂和永珹在讲些什么。
但只从二人的神色姿态之中,也能看出他们谈论的并不愉快。
趁着永璂休息的间隙,璟姝有些担忧的上前,本是打算宽慰永璂一番。
没想到,永璂只是淡然笑着,说这些都是兄弟们间的小小口角,不值一提。
“可是四哥,六哥摆明了就是打算在木兰秋狝之上狠狠压你一头。你就算继续忍让,可他还是会得寸进尺的。”
看着璟姝因为愤愤不平而微微鼓起的脸颊,永璂笑了笑,忍不住上手捏了捏。
“璟姝,我知道你是在担心我,古有田忌赛马,尚知以己之长,击彼之短。
论射猎,我比不过永珹,可论其他的,就不一定了。我心中有数,不会被他的一时挑衅而冲昏头脑。”
璟姝见永璂一副成竹在胸的模样,心绪也逐渐平缓了下来。
永璂能有如此格局,不仅让璟姝讶异沉思,也让海兰默默感慨。
海兰拿着一旁箭筒中的一支羽箭,看着上面锋利的箭头,心下一动。
“我朝以马上得天下,骑射之术乃是老祖宗传下来的东西,重要是重要,可也不是唯一。”
永璂眼带疑惑之色,诚恳发问,“敢问愉娘娘何出此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