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哼笑了声,“也属正常,沈让虽无兵符,奉旨休沐,但仍居统领位。肖言琅得了兵符,相当于接管了皇城禁军兵权,他这统领是该去拜见拜见。”
京都之中最大两支军队,一则皇城禁军,二则直隶于皇上的羽林军。羽林军中包括守卫御前的宗卫。
其次是皇城禁卫营。
宁王道,“佘氏幽闭这么久,仍保留着贵妃位。襄王也仍把持着禁卫营。倒是本王,看着无风无浪,手中却是空空。”
温良忙劝,“娘娘刚晋了德妃,王爷。佘氏仍居贵妃又如何,幽闭不出,如同没入冷宫,更背着戕害皇嗣的罪名,陛下怎会让这样一个罪妃之子继承大统。再说永乐王拿了禁军兵符,又何尝不是另一个被关在自己宫中的佘氏?”
沉吟片刻,宁王的神色稍有好转,“你倒是说中了关键。父王若要立储,何必违背祖制,让其先入东宫先赐兵符,引得骂声一片。襄王亦如是。罪妇顶着贵妃之名,襄王未受牵连仍握着禁卫营辖制权,但他稍有不甚,就会被参个狗血淋头。”
这两道旨意一下,后宫也是热闹。与姝妃同样怀着龙胎的赵淑仪除了得些金银玉钿,再无封赏,反观姝妃,赵淑仪难免心中不平。
晋了德妃的宁王之母,只可惜这禁军兵权没叫她儿子夺取。宁王不缺名望,不缺前朝支持,独缺了这份离天子最近的实权。
“本宫这一生,总是受姝妃的欺占。”
宫女立于一旁给德妃篦头发,闻言便使眼色,屏退了殿内的宫人。
德妃睨了一眼没说什么。
待宫人将殿门关闭,大宫女道,“永乐王嗜药成瘾,陛下却赐兵符,娘娘不觉奇怪?”
“何止奇怪,简直匪夷所思。”
“奴婢大胆猜测,永乐王一事,怕是遭人暗害。而陛下定是知晓,才赐其兵符。亦如此前赐永乐王以亲王身份入东宫而居。”
德妃察觉宫女话里暗指。
宫女绕去德妃跟前,行礼跪拜,“宁王殿下,身居宫外,要对付东宫的永乐王需细细谋策,前朝争斗多是兵不血刃,而大内之中,却是直接得很。奴婢斗胆,娘娘不若顺势而为,借力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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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宫里,肖言琅闲得无聊,剥着葡萄皮。
葡萄肉已盛满一只玉碗。
青冥入殿,肖言琅便指了指玉碗,“请你吃葡萄。”
青冥也不客气,于旁边铜盆清水里净了手,抓起葡萄就吃。
肖言琅拿起盏盖正要去刮盏口。
青冥按住他的手,“飒不在。”
肖言琅愣了愣,“不在?”
青冥知道肖言琅的疑惑,“枭卫素来自行其事,且七大枭卫不受职级约束,不必禀报。”
肖言琅想起,那日青冥来到东宫,说的是,“臣苍龙令令主,冥,奉旨接管东宫护卫之职。”
肖言琅问,“你也不能过问?”
“不可,互不干涉。”
肖言琅哦了一声,见玉碗里葡萄少了一半,便继续剥起葡萄皮来。
青冥问,”方才想说什么?“
肖言琅停了一下,想了想,“也没什么,就随便跟你闲聊。晋封和我得了兵符的消息,该知道的人都知道了,该有些动作了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