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言已久的晋封大典终于下诏举行,宁王之母豫妃晋德妃,姝妃封淑妃。然,就算这样的庆典,襄王之母佘氏依旧未能解除“禁闭”,虽然她还是贵妃,但她这座贵妃宫殿早已是另一处冷宫。
与晋封的消息一道传来的,皇城军的兵符竟落在了肖言琅手中。
襄王听完宫里传出的消息,冷笑饮酒,枯坐了好几个时辰。
亲从几番劝酒,都被呵退,轻易不敢再劝,只得在一旁陪着。
日光普照,至瀚海星辰。
亲从再一次不忍心,劝慰道,“王爷千万不能灰心,娘娘仍是贵妃,但能不能解禁只能靠王爷了。”
“本王?金殿求情都被轰出来了,本王还能做什么。本王实在想不通,事实水落石出,明知母亲是被冤枉,父王为何就是不放过母亲。”
亲从闻言,说道,“奴才斗胆。”
“说。”
“永乐王被掳劫,于监察司中被救回。也正是监察司一事,洗雪了娘娘的冤情。只是永乐王入了东宫,娘娘却依旧受着幽禁。”
“父王是以永乐王多次遭遇暗害为由,赐其入东宫,由禁军与枭卫一同保护。”
“怪,则怪在此。”
襄王不解。
亲从道,“扶光阁行刺,再至永乐王府掳劫,是这两者相叠直接导致永乐王鸠占鹊巢入住东宫。同样的,陛下对娘娘与王爷的态度也是此间有了改变。”
“你是说——”
“王爷怕是替人受过,遭人栽赃了。”
“若是如此,父王为何只字未提?不曾审问也不曾召本王对质?”
“若陛下明着说,才是真的断了王爷的生路。”
襄王沉心一想,能栽赃他的,还能有谁,“永乐王与宁王沆瀣一气。”
亲从却说,“荣安侯曾去找过宁王。”
襄王猛一拍桌。
亲从后退一步,低下头。
襄王气笑了,“难怪,难怪公主嫁入荣安侯府,荣安侯一脉非但没能成为本王的助力,在那之后,本王与母亲反而步履维艰。
好个荣安侯。”
另一厢,宁王也不那么畅快。
“本王着实没想到,兵符会落在肖言琅手中。”宁王道。
温良说,“王爷莫急,永乐王入东宫已有些时日,但陛下仍未有立储的旨意。就算再赐一道兵符,永乐王仍是无名无份。”
“本王实在想不通父王究竟何意。”停顿片刻,宁王问道,“这段时间,东宫可有异样?”
“除药瘾与枭卫中毒一事,未曾听闻异常事。”
宁王仍觉得哪里不对,是有何处疏忽了么,“荣安侯呢?”
从沈让手中收回的兵符,旁落肖言琅之手,荣安侯怎么坐得住。
温良回,“于侯府大发雷霆。但今晨,沈让已请旨入宫,去东宫拜见永乐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