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从牵了马来,闻芷伸手接过马鞭与缰绳,没好气地道:“你们的笑话有什么可看的?我还不至于无聊到此地步。”
凛风将马车的帘幔吹起一角,沈继阳的身影匆匆映入闻芷眼帘,待帘幔要落下之时,忽被沈继阳一把捞住,高高地挑了起来。
他探出半个脑袋,眸中带着深切的怨愤,抿着唇瞪向闻芷,没有说话。
闻芷只瞥了他一眼,即翻身上马,疾驰远去。
谢清音走过来道:“看见了吧,她心里根本没有你的位置,吃了这么大一个教训,你也该长记性了。”
她的话里不乏有讥诮之意,这让沈继阳听着极不舒服。
“用不着你来教我做事。”他皱着眉靠坐回软垫上,合上了双目。
谢清音喉头发出一声冷嗤,在心里暗暗骂了句“不识好歹”,提起裙摆上了车厢。
沈继阳已被撤职,因此他们此行离开,先到凤辽城里住几天,等沈继阳伤势好些后,便要直接回盛京了。
不但自己被逐出了紫林大营,就连另外几个眼线也被一举拔掉,此番回去,皇帝那里着实不好交代,因此沈继阳很是发愁。
越是发愁,心中对谢清音就越发不满,都是她那个馊主意给闹的。
接下来的半个多月里,闻芷一直在关注关外的战情,几乎天天派人去紫林大营打探消息,急于知道谢迟的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