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丁桂长吁了口气。
原以为这次要挨罚呢,想不到王爷还慈祥了一回。
谢迟依旧繁忙,下晌因公又出去了一趟,等到黄昏时分才返回营地。
回军帐时经过闻芷的营帐附近,看见常喜端着盆泛红的水出来,水里还浸了条带血的绷带,走过去问:“她的伤很严重?”
他从身后突然出声,倒把常喜给唬了一跳。
“本来不太严重,只是这几天没好生休养,有些恶化了。”
常喜偷瞟了谢迟一眼,大着胆子说道:“小姐的帐子就在那边,王爷要不要去看看她?”
本以为这次小姐与长宣王会和好的,谁能想到,抱了一下,两人的关系又回到了之前,实在让人看不懂。
谢迟冷漠地说:“本王很忙,没这个空闲。”
闻芷之前还想杀他呢,他为什么要去看她?
“真是奇怪。”常喜摇头叹了口气,继续做事去了。
晚间,谢迟胡乱用了些膳食,照旧出去巡营,巡完回到帐中,准备梳洗歇下。
但想到闻芷的伤情,又犹豫了一阵,重新披上狐皮斗篷,出寝帐左转,往闻芷住的地方而来。
闻芷白天睡了一整日,此时精神正足,丝毫没有睡意,外头冷得很,出去也只是吃风,倒不如待在里面舒服,于是寻了几本书来,在帐内坐着翻看,打发时间。
结果常喜常乐先困了,去了后帐睡觉,临近子时,只有她仍然独坐于榻边看书。
“怎么还没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