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芷听他口吻,好像有什么误会,欲要解释,沈继阳的目光被她左臂上的血迹吸引过去,惊道:“你受伤了?”
“一点皮外伤。”是方才杀过来时,被刀划了一下,伤口很浅,时间又紧,她就暂时没有包扎。
沈继阳往身上搜了搜,掏出一瓶外伤药来,“先包一包吧。”
闻芷刚要拒绝,常乐窜过来,一把将沈继阳推开。
“我家小姐自有我们照顾,用不着你假殷勤。”
与常喜两人扶着闻芷把沈继阳远远甩开,往前面走去。
沈继阳有些尴尬地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把药揣回怀中,回转身去找谢清音。
“我也受了伤,你没看见,她的伤你一眼就注意到了。”谢清音瞪着他,眼里蓄满了泪,一副幽怨相,“你到底安的什么心?”
“伤哪儿了?我看看。”沈继阳虽烦她胡搅蛮缠,可心里到底有愧,不好与她计较。
谢清音往边上一退,避开他的手,“不用你管!”
说罢愤愤然扭头走开。
沈继阳怔了片刻,疾步赶上去,边走边说道:“事到如今,我也不想瞒你,我对闻芷确实有那份心思。”
“你不会以为闻芷是专程来营救你的吧?”谢清音倏地停住,面上满是嘲讽,“别自作多情了,她为谁也不可能为你。”
沈继阳全然不把她的讥讽当回事,笃定地说道:“我比你了解她,我知道她为的是谁。”
谢清音在冷风中气红了眼。
他是疯了不成?居然会迷上闻芷那种心肠歹毒,又不知检点的女人?他以前不是这样的!
另一边,闻芷刚包好伤口,有个护卫过来问道:“大人,薛大人的遗体如何处理?”
闻芷思索须臾,回道:“你们辛苦一下,找副担架抬上吧,回去有赏。”
“是。”
常乐哼道:“小姐也太好心了,这种人管他做什么?让他的尸体在这里烂掉好了。”
闻芷笑了笑,没做解释。
薛昀的确不是东西,但毕竟是薛家的长子嫡孙,祖父的血脉,应该运回京城,交给凉国府安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