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迟颔首答道:“近段时间有批北戎人混进关内,四处作案,前日收到风声,有戎人到了这里,便星夜兼程赶来,谁知还是晚了一步。”
他去年年底急着赶回北疆,也是为的处理此事,时至今日,北疆已发生过几十起类似案件,虽多数犯案人已经落网,但仍有部分躲藏了起来,还在作乱。
“原来是这样,怪不得昨晚街上好几处地方同时起了火,”闻芷点了点头,“人都抓住了吗?”
“抓了几个,”谢迟见她气色不大好,担心打搅她休养,便立起身来,“你别操心这些了,好生养伤吧。”
闻芷原想为那件事向他道个歉,只是尚未及开口,谢迟已然出了房间。
算了,下次见面有机会再说吧。
常喜进来拿碗,冲闻芷挤挤眼,问道:“方才在外头没听见争吵,小姐是跟长宣王和好了吗?”
闻芷白她一眼,挪动着身子躺回去,“和什么好?我跟他又没好过。”
话说完又觉哪里不对,索性闭上嘴不出声。
常喜掩唇笑了笑,转身要走。
“我的刀呢?”闻芷忽然想起,醒来后就没看见自己的佩刀。
“小姐安心吧,常乐已经收起来了,丢不了的。”常喜放下帘子,把门合上,自顾做自己的事去了。
闻芷总算把心放回肚子里。
那把斩春刀还是十一岁那年生日,祖父给她的,跟了她十来年了,丢了什么也不能丢了它。
在床上卧了一整天,闻芷的伤势有所好转,精神头也强多了。
到得第二日,她便再也躺不住,坚持要下床走动。
这间客栈比之前住的那家要小,客人也不多,比较清静,正好适合养伤。
见楼下院子里种有两盆寒雪花,花开正艳,长得喜人,遂遣退了跟在身边的常喜,自己慢吞吞地下楼,过去走走。
在北疆这种地方,即便天气回暖时节,花草也是不多见的,何况现是雪天,因此闻芷见了这两盆花,心情也跟着明媚起来。
可惜没明媚过一盏茶工夫,心头就因沈继阳的出现而再度笼上阴霾。
“你怎么也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