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闻芷不答应这门亲事,罗员外当下便皱起了眉头,面露不悦。
“她眼光倒还挺高。”
“小姑娘家家的,她懂什么?无非是嫌您年纪大了点,想找个年轻的,可她也不掂量掂量自己,一个嫁过人的弃妇,谁家的年轻公子哥儿愿意要她?”杨氏开口先将闻芷批判贬低了一番,以消罗员外胸中的怒气。
罗员外听了,果真面色有所缓和。
“那依你说,这婚事还是能办的?”他看上的人,就是死也休想逃出他的手掌心。
杨氏笑吟吟道:“自然能办,到了良辰吉日,直接抬着花轿过去迎亲就是,到时我与她大哥都会在场,她还敢不上轿不成?她要不上,我就是绑也把她绑上去。”
罗员外满意地点了点头,笑起来眼角满是褶子。
“有劳你与闻相公多去劝劝她,能不用强,那是最好的。”
“明白。”杨氏心中的大石落了回去。
幸亏罗员外宽容,没跟他们计较,不然要她把到手的聘礼还回去,那可真是要了她的命了。
九月初几场秋雨一落,京城的天有了丝凉意。
这日黄昏,谢清音雨后出门,又来到老地方与沈继阳私会,温存过后,谢清音说起自己近来查到的一件事。
“你说闻芷要改嫁?”沈继阳大为惊愕,他们断绝关系还不到半个月呢,就这么急着找别的男人?
“嫁的什么人?”
谢清音嘴角微翘,道:“罗员外,一个又胖又丑的老男人,家财万贯,家里有的是钱。”
“怪不得。”沈继阳心下鄙夷,谁家的好儿郎会娶闻芷那种女人?也只有丧妻的老男人看得上她。
“聘礼都下了,应该用不了多久就会过门。”谢清音偷眼瞄向沈继阳,见他面色阴沉,眸中含怒,便忍不住问:“怎么了,你舍不得?”
沈继阳嗤道:“我有什么可舍不得?只是未曾想,闻芷一边勾着高敬元,一边又与罗员外谈婚论嫁,如此水性杨花不知耻。”
谢清音含笑道:“倒也不能这么说,她总不能一辈子与高大人不清不楚,不嫁人吧?这也是无奈之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