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国舅那样的门第,是不可能给闻芷名分的,闻芷总得给自己谋后路。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沈继阳冷笑。
在广陵侯府时,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非要生事,嫁老男人还只是开始,往后有她哭的,这都是她自作自受。
这日晌午,常乐派出去的人打听到罗员外府上在筹备婚事,急匆匆回来告知闻芷。
“岂有此理!”闻芷简直想杀人的心都有了。
她没了胃口用膳,即刻吩咐备车马,赶往闻宅。
杨氏带着儿子去了邻居家喝喜酒,不在家中,只有闻泸一人躺在里屋养伤。
闻芷冲进去,踹翻床头矮柜上的药,“上次我就说过了不嫁罗员外,你们是听不懂还是聋了?”
“别这么激动,”闻泸这回倒是没生气,瞥了眼地上的狼藉,好声好气地劝,“罗家家境殷实,嫁过去有享不尽的福,再说罗员外没有妾室,还承诺以后绝不纳妾,你也不用受在沈家那样的委屈,有何不好?罗员外除了年纪大些,没别的缺点,说起来还是你高攀了呢。”
闻芷闻言,瞳仁张得老大,肺都差点炸开。
这种话都讲得出口,可见不是人了!
“给我下来!”闻芷抓住他的肩,用力往地下拽,继而又上脚,狠狠地往他身上踹了好几下。
闻泸杀猪般嚎叫出声,脸色顿时煞白。
“死丫头!等我伤好了,饶不了你!”
闻芷早已翻身出门,往外面去了。
回到马车上,常喜焦虑道:“小姐,现在怎么办呢?”
只要小姐不愿意上花轿,谁也强迫不了,但罗家的迎亲队伍一到,闹得左邻右舍都知道,小姐的名声必会受损。
“让人一天十二个时辰紧盯着罗府,有任何动静,立即来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