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仍旧没有行礼,只抬头瞄了对方一眼。
谢清音见状心中不满,怫然作色道:“屏风的事我已听说了!”
“所以呢?”
“在府里你怎么闹都可以,但不该将事情闹到外面去,何况你怨的是我,有事冲着我来就是,怎么能迁怒继阳?你知不知道,现在武陵王已经恨上继阳了,昨天还在朝堂上弹劾他?!”
闻芷搁下水壶,将卷起的衣袖放下理平,微笑着看她。
“那又如何?”
俨然是一副“所以呢,你要打死我吗”的姿态。
谢清音看得窝火,待要发作,又恐失了自己金枝玉叶的身份与形象,只得强忍着。
须臾,她冷嗤一笑:“装得潇洒,实际不还是舍不得走吗?你做了这么多,还不是为了逼沈继阳回头?可惜你打错算盘了,继阳爱的是我,不管你怎么折腾,他都不会将你放在眼里,而且陛下已经给我们赐了婚,婚事很快就会筹备起来,毫无回转的可能。”
闻芷漫不经心地听着,坐到圆凳上喝茶。
谢清音又道:“不要以为断了生意,就可以拿捏住继阳,沈家家大业大损失了几家店铺而已,根本没什么,过段时间又能开起新铺子来,不痛不痒,日子照样过。”
听见这话,闻芷忍不住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