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凌书墨只觉得自己又好气又好笑,究竟希望从这个人嘴里听到什么话。
……
礼部尚书府别院。
他们连夜赶回,片刻也不敢耽误,只因凌书墨第二日晚上便要代表大赢设立宫宴。
白豌是个心思重,又喜欢嬉皮笑脸的。不论对面对何种难受都可以不在意,但是……
没烧鸡和白糖糕不行!
返回途中没有买到酒楼的吃食,他无处发泄自己的情绪。
他只要心绪不宁,必得喝酒或者吃东西。
尽管知道自己只要喝酒,必耍酒疯。
为了不让凌书墨看到自己窘迫模样,他想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将其赶出门去……
凌书墨微微一笑,却是老老实实的自己把门关上,出去了。
他知道,这个平日里笑的明媚如春的男子,其实异常的骄傲,半点也不让人看到自己需要帮忙模样。
这竟和自己,有些说不出的相似。
这个时候,不能去开解,不能去引导,甚至连陪不陪在这人身边也得看他的心情。
不然,这种刻意陪伴和侮辱无异。
凌书墨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在一次醉倒后大骂命途多舛,为天不公。
然后,便是左手拿着一只毛笔在纸上,不知在画些什么。
这人白衣胜雪,清雅执笔,潇洒如风,手中挥毫落纸……
然后,他把笔朝床上一扔,就直挺挺栽倒下去。
啪嗒——
凌书墨还是忍不住,进了门,将其好好的扶起来,放在床榻上。
这人面色苍白,脸上还染上了一些墨迹,整个身子都还朝着那画作方向。
凌书墨望着他,只觉其今日之后对画越发执着,以后便是更加认真执笔。
“对你来说,画那幅画比性命还重要吗?”
他盯着这人的脸,语气愈发无力。
“甚至,也比我更重要吗?”
当年,月白为这天下第一图,不告诉自己去了哪里,也不告诉自己在京城迦叶寺作画,还不告诉自己画的是什么。
这和他说的会回京找他,何其相悖。
或许,一开始是想要告诉他的,但是后面却一个人。
不计生死,多年后归来便物是人非……
凌书墨打来了水,一点点将其面上脏污,手中墨色擦拭干净,把下人婢女的活儿都给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