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 画那幅画比我还重要吗

“好———”

凌书墨只觉得自己又好气又好笑,究竟希望从这个人嘴里听到什么话。

……

礼部尚书府别院。

他们连夜赶回,片刻也不敢耽误,只因凌书墨第二日晚上便要代表大赢设立宫宴。

白豌是个心思重,又喜欢嬉皮笑脸的。不论对面对何种难受都可以不在意,但是……

没烧鸡和白糖糕不行!

返回途中没有买到酒楼的吃食,他无处发泄自己的情绪。

他只要心绪不宁,必得喝酒或者吃东西。

尽管知道自己只要喝酒,必耍酒疯。

为了不让凌书墨看到自己窘迫模样,他想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将其赶出门去……

凌书墨微微一笑,却是老老实实的自己把门关上,出去了。

他知道,这个平日里笑的明媚如春的男子,其实异常的骄傲,半点也不让人看到自己需要帮忙模样。

这竟和自己,有些说不出的相似。

这个时候,不能去开解,不能去引导,甚至连陪不陪在这人身边也得看他的心情。

不然,这种刻意陪伴和侮辱无异。

凌书墨眼睁睁的看着这个人,在一次醉倒后大骂命途多舛,为天不公。

然后,便是左手拿着一只毛笔在纸上,不知在画些什么。

这人白衣胜雪,清雅执笔,潇洒如风,手中挥毫落纸……

然后,他把笔朝床上一扔,就直挺挺栽倒下去。

啪嗒——

凌书墨还是忍不住,进了门,将其好好的扶起来,放在床榻上。

这人面色苍白,脸上还染上了一些墨迹,整个身子都还朝着那画作方向。

凌书墨望着他,只觉其今日之后对画越发执着,以后便是更加认真执笔。

“对你来说,画那幅画比性命还重要吗?”

他盯着这人的脸,语气愈发无力。

“甚至,也比我更重要吗?”

当年,月白为这天下第一图,不告诉自己去了哪里,也不告诉自己在京城迦叶寺作画,还不告诉自己画的是什么。

这和他说的会回京找他,何其相悖。

或许,一开始是想要告诉他的,但是后面却一个人。

不计生死,多年后归来便物是人非……

凌书墨打来了水,一点点将其面上脏污,手中墨色擦拭干净,把下人婢女的活儿都给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