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大人看起来好生狼狈。”
望着严霆一副油尽灯枯的面容她开口嘲讽道。
严霆却像是听不出她的嘲讽,看着她打开药箱,还笑了:“老夫这条命不值钱,郡主何必犯险来替老夫医治。”
许长宁勾着唇角,从白瓶里倒出三粒药丸,又拔开一个瓶子的瓶盖,喂严霆吃药的动作可谓是十分粗鲁,严洲回头看到这一幕想说什么瞥到爹眼角的笑意他默了默。
耳边捕捉到细微的动静,许长宁淡淡道:“来都来了,还不快点进来。”
严洲唰的抬头看屋顶,没看出什么低头时见屋中突然多出一位黑衣人,吓得瞳孔剧震。
扶桑抿紧唇走上前,态度十分恭敬:“郡主。”
“你和严大人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需要你容王府的侍卫半夜前来严府?”
扶桑听出她不阴不阳的语气,有些手足无措:“郡主,属下……”
“严大人知道我娘是怎么死的吗?”
扶桑心下叹气,难怪王爷回信说他瞒着郡主的行为不妥,果然郡主早就知道了。
冰凉的液体入了喉,严霆只觉得犹如仙露一般喝下去后他胸腔处的疼痛消去了大半,浑身轻松了不少,觉得自己好似还能再多活几年。
看来长宁郡主的医术比外界传的还要好。
严霆眼露金光:“郡主不是亲手杀了太子妃么,为何突然这么问老夫。”
严洲惊得捂住嘴,生怕自己喊出声。
许长宁安静的望着严霆,良久突然笑出声:“你果然知道,是,太子妃的确死在我手中。”
扶桑张了张嘴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老夫私底下观察了郡主好几年,郡主真是个奇人。”
他盯着她的双眸,看不出她有一丝慌意。他虽不知她是如何把太子妃从棺材中带走的,但他知道太子妃的死和袁家的落败一定和她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