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夫君救我啊!”
她就是嘴硬,这几个月从桃花县大牢被送到京城刑部大牢,她其实很害怕。
侍卫把她压在长凳上,狱卒拿着棍子狠狠打在她身上。
“辱骂当朝郡主,按律杖责三十。”
可别小看了这些狱卒,能在京城混下来的都是人精,即使容王什么都没吩咐,但他们很有眼力见的打在致命点。
郝夫人这几个饱受折磨,可这还是第一次挨打,她痛呼出声,手不自觉地伸向关筝:“关筝。”
“筝筝救我,我错了,啊!”
“啊!”
“好疼,筝筝求你救我。”
关筝不为所动,她和廷玉还有孩子们受得这么多苦,岂是一句错了就能抵消,还有宁宁,如果不是宁宁在,他们一家也不知道何时团聚。
“你也是看着诚之长大的,却放肆对他下狠手,如果不是宁宁,诚之早就死了。”
“可没想到你们还死不悔改,竟又放虎想杀了宁宁,我恨不得将你们千刀万剐!”
其实郝仁一家早就到了京城,宁宁担心她身体,让她坐稳了胎再去见一见,不然容易气伤了身子。
容王站一边听着,那孩子究竟吃了多少苦,他这个做父亲的连一天责任都没尽到,等以后去了底下见到萧萧,萧萧一定不会原谅他的。
郝夫人没有力气再说什么,她觉得自己浑身散架眼冒金光,看着就快不行了。
可身上的杖责还在继续,她迷糊间总觉得不止三十下,柳廷玉也发现早就过了三十,容王没喊停,狱卒们也不敢停。
容王既带了皇上口谕来处死这三人,却不给他们干脆地死法,倒是像在给柳家出气。
郝建此时才反应过来,转头看向木凳上血肉模糊的人影,他哭出声:“夫人!夫人!”
郝夫人不知何时已经断了气,郝仁悠悠转醒,听到郝建的哀嚎声才知道自己娘已经死了,可他只是扯了扯嘴角,要他说他们就是没用,如果当年直接杀了柳诚之,根本没有后来这么多事。
也不会连累到他丢了命根,现在又要丢了性命。
狱卒们把死了的郝夫人抬走,又在侍卫的示意下抓了郝建把他绑在木架上,沾了盐水的皮鞭一下一下的抽在郝建身上,他死死盯着容王,想要开口说什么,长鞭抽到了嘴巴上,唇顿时裂开,鲜血止不住的流下来,他忍着剧痛张了张嘴,那长鞭就会打过来。
他明白了,这是不让他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