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景碌带在身边,他亲自看管,景砚便少了后顾之忧。
景碌闻言让他上战场,他何尝不知能随皇兄去征战的上到将军,下到将士,全是皇兄心腹。
若是让他上战场,难保哪天随便一个“意外,”他就再也回不来了。
景碌抗拒:“父皇,儿臣从未上过战场,定是不行的。”
景砚笑:“三弟说什么自我轻视的话,哪有人就是生在战场上的,皇兄不是,皇兄军中的将士不是。”
“大家都是经历长久历练下来的,三弟就是太温顺了,需要逼一逼自己成长。”
“皇兄想三弟如此排斥,应该不是畏惧,三弟可以具体说说理由,不然今天下了朝,传出去三弟的名声不好听。”
景砚的话一边提醒景怀煦,战场他亲自去过,景碌又有何借口不去。
一边话中提醒景碌若再说不去,那就是偷生畏死,百姓也不想让自家儿子上战场厮杀,都是为了国家奉献。
景碌要凭着是皇子,他想推就推,传出去民心便会有不平。
少回来一个将士,就会有多一个百姓记得一个临阵退缩的皇子。
传回一次胜仗,百姓就会讥诮他们有一个皇子胆小如鼠,不敢建功立业,只能躲在家中当缩头乌龟。
景碌会随时被痛骂,奚落。
景碌就是想的明白景砚话中意思,他脸色越来越白,因为再从他嘴中说不去,他就亲自落实了自己畏死的名声。
赵左丞相也不能说,有裙带之嫌,景碌唯有可怜万分地望着景怀煦,渴望他能拒绝景砚的提议。
景怀煦不是看不到景碌惶恐的脸色,怎奈景砚刚才的话让他也愧疚许多。
如景砚的话来说,没有谁是天生生在战场上的,都是迫不得已。
景国被安国欺辱,景砚这个太子从小就当的艰辛,他自幼便主动去军营,吃苦受伤是常事。
一国储君如此,景碌又有何不能去的。
当年连景硕差点害了太子妃,景砚都可以不计较,重新给景硕机会。
景怀煦并未想到景砚举荐景碌去,是要防着他在朝中兴风作浪,仅以为是真心给景碌历练机会。
景怀煦斟酌许久,答应的利索:“成,黎王便随太子出征。”
“至于二皇子景硕,朕封你为静王,即日在朝中留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