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月姜端起茶盏再抬起头时,她看见远处景砚又带着容英过来了,旋即示意弦歌。
“殿下带容英来了。”
弦歌这会儿毫不顾忌回头,往容英身上瞧了几眼,颇有种窗户纸捅破的无畏。
远处容英见弦歌朝自己望来,一双丹凤眼微微上扬,透着慵懒的笑意,似看待猎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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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方瞧过来的态度大方,收回去的也极快。
容英视之,摇头嗤笑。
景砚听到容英微小的笑声,不明发问。
“怎么了?”
容英深深抱歉:“没什么,臣只是忽然觉得当初殿下委屈了。”
委屈殿下,明明当初自己知道太子妃在诱惑他,没道实言。
才让自己今天碰见了一个心思不明的女子,戏弄他。
景砚还想再问辛苦什么,那边月姜先起身走了过来:“殿下,外头热了,你陪妾回屋吧。”
走近前,月姜给景砚递了一个眼神,景砚一下明白月姜的意思,是想留机会给容英和弦歌。
他也就在走前向容英使了一个眼色:“孤陪太子妃回去了,容英你自己随意坐坐。”
“是,殿下,”容英拱手。
月姜与景砚走后,俩人回头瞅了眼,见容英已经往凉亭下去,互视一笑便放心离开了。
凉亭下,弦歌见容英径直坐在自己面前,她含笑问好:“容英军师好久不见。”
容英淡笑:“我与弦歌姑娘泛泛之交,本不该常见,无需用好久不见。”
弦歌陡然失落,连称呼都变了。
“恩公,这是什么话,你就是不把我当朋友,我也一直记得你的恩情。”
“若风雪那日你不搭手扶我,我就摔下廊亭卧床不起了,你不记得,我却时常想起便觉幸运。”
“因着这缘故,我对于碰见恩公,无时无刻不抱有见之为幸的期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