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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姜去到主殿时,殿内中央程素云脸色苍白,衣衫凌乱地跪着。
景硕坐在轮椅上,嘴角带着血渍,也同样衣衫不整,手中握着一只银钗,上面沾有未干的血迹滴滴答答着。
景怀煦和郑太后,以及程太后不在跟前,但左右两侧的偏室有杂乱的脚步声。
景怀煦等人的声音时不时间断性的响起,可能这两边室内还有什么人出了大事。
月姜一出现,坐在主位上的叶皇后忙走下来关心:“姜儿,你脸色怎么如此苍白,让今晚的事吓到了吗?”
“母后,儿媳的事不急,这里发生什么事了?”月姜轻扫眼前场景。
叶皇后被问到此事,一向平和雍容的模样荡然无存,愁眉不展地摇头:“作孽啊!”
“程素云,你这个小贱人,敢给皇子下药,哀家杀了你。”
郑太后从左侧室内冲出来,扬着手就要落到程素云面上,程素云吓的抱头惊叫。
不过幸亏景怀煦跟在后面,他一把拦住郑太后,才没让她真挥出手去。
“母后,有何事先问清话,朕绝不会轻易放过。”
“皇祖母,都怪我,都怪我,是我做错事了,您别气到自己。”
景碌随之从后面跌跌撞撞的走出来,他只着一身单衣,脸色有种阳气被榨干的虚弱。
“碌儿,怪你什么,任谁中了虎狼药能扛住啊,太医说你刚伤了元气,出来做什么!”
景碌的母妃郑德妃哭追着儿子,说起话来咬牙切齿。
右侧室内,程太后走了出来,她一言不发牢牢盯着景硕和程素云,眼中充满失望。
身后郑太后的贴身嬷嬷,扶着摇摇欲坠,从锁骨处尽是血痕的郑玉彤,嬷嬷将眉头皱出了三层,她凑到郑太后跟前道。
“太后娘娘,郑姑娘已没了清白。”
眼下这一场已是骇景,郑玉彤落的一副惨样,必也出了事需查明,嬷嬷便没有刻意隐瞒的必要,此话一出,众人听的一清二楚。
“什么!”郑太后把话听完,差点没将白眼翻过去,待一口长气缓回来,她旁若无人地哭诉。
“好啊,好啊,这是景硕和程素云一块合计糟蹋了碌儿和玉彤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