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姜已经连饮了三杯,温池中的水又格外消乏,使人放松,并没有人清楚她有没有发现青稞的异样。
而是过了一会儿,月姜拨了拨面前池水,带着稍稍叹喟地不满。
“殿下又没提前打招呼,来不来不一定呢,能坏什么好事呢?”
“过了大婚那几日,他能来寻我时,还不是专门寻我去办床上那点事。”
青稞听的耳垂红的滴血,不敢再吭声。
景砚听的蹙眉,什么乱七八糟。
难道他惯来坚持的底线,落在月姜眼中就是那……那番模样。
他找月姜的每一次,在她心中都是为了……为了……
就在景砚脑海中天人交战月姜的话,到底是对是错时。
月姜心血来潮地声音响了起来,她催促青稞:“青稞,一块下来吧,省得你伺候完我累的满头大汗。”
“不了,奴婢就在外面伺候着太子妃就成,”青稞匆匆偷瞥景砚一眼,忙不迭摇头拒绝。
“你随我从月国来,功劳苦劳你都有,客气什么,”月姜偏偏想拉青稞下来,伸着手往后摸了许久,但始终摸不到青稞的一抹衣袖。
倏地,她在羊绒毯子上摸到了不一般的衣物材质,纹路繁复,带着微微滑硬的质感。
月姜猛然睁眼,她一转头就能看见景砚居高临下地看着自己,而青稞早已不知去了哪里。
“殿下,你什么时候来的,怎么都不吭一声,吓死妾了。”
月姜在温泉水中泡了有一会儿,云鬓只用一根金簪松垮簪着,剩下松散的乌发湿漉漉地垂落在温泉水中。
凝脂般的肌肤因早浸了热水,舒展了毛孔,肩头在不停地凝着水珠,一颗颗地顺着纤细的手臂,骨骼分明的锁骨往下流淌。
就连姣好的面颊上也透着既粉又莹润的光泽,靡颜腻理,国色天香。
月姜的红唇轻轻张着,似透着一股微讶之意,但她眼中微有秋波,含情脉脉,魅惑撩人心弦。
景砚呼吸慢顿一息才调整好,晦暗的眸子尽量不往更下面打量,他轻轻折腰蹲下。
对上月姜明明在背后说了他坏话,被他当面抓到还倒打一耙的可怜模样,戏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