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怀煦叹了声,先对郑德妃劝道:“好了,你整日在母后跟前,她起了这心思你都没发现,过后再哭有何用。”
郑德妃叫屈:“臣妾就是早知道又如何,母后一旦决定下来的事情,臣妾向来只有照办照听的份,陛下又不是不知。”
“臣妾也不是怨责母后,两国联姻是大事,既选了景宁,不管对方是瞎子聋子,臣妾无话可说。”
“但玉国皇帝实在年长,景宁年纪轻轻就算为后如何,兴许难有做母亲的机会,待玉国皇帝一走,不说独守深宫寂寞。”
“那玉国新帝难说会善待景宁,陛下就不替景宁想想后路吗?”
郑德妃跟景怀煦诉这一番苦水前,早跟郑太后私下商议了。
郑太后是景怀煦生母,就是将责任全部推郑太后身上,景怀煦也难过分指责亲生母亲。
郑德妃可以带着景宁当此事中的苦主,景怀煦必然会对母女俩心软怜惜。
“嫁出国门,再无归期,景宁便是当它玉国一个摆设,这辈子也要在玉国地界,你想有何后路?”郑德妃的话说的太过儿戏,景怀煦听之不悦。
景宁的哭声忽地凄凉三分,不为别的,只为皇祖母和母妃要牺牲一个她,来给景碌加砝码。
到了现在她还要在这里陪着母妃演戏,景宁哀凄,可惜她不敢死。
郑德妃扶着桌子而起,拉着景宁走到景怀煦跟前跪下身来,哭中带求。
“说是后路,也只是让景宁去的有底气点,几十年光阴景宁总是要吃喝的,不能光指望玉国供养,臣妾想给景宁多求些嫁妆,求陛下答应。”
兜了半天圈子,竟是这事,景怀煦慈爱地看着景宁,爽快点头
“这是自然,虽说礼部有公主出嫁的规格,但朕是景宁父皇,届时会从私库中拨些银两给景宁压箱。”
郑德妃明显对此不满足,侧过脸去故意自贬,再将影响引到景怀煦的脸面上。
“光银两有何用,没点好东西摆着,玉国人觉得景宁这个庶出公主不受宠就罢了,笑话景国穷酸丢的便是陛下的人了。”
“婠儿,你不用激朕,”景怀煦哼笑,唤起了郑德妃的闺名,到底是现在年纪上来了,对待柔情蜜意淡了许多心思,也能更理智对待些事情。
“景国刚翻身,能有银两便不错了,再好的东西都用来换钱了,没有年月恢复,朕这个皇帝都当的一穷二白,哪还有上等东西摆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