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轻勾起唇角,漫不经心:“殿下昨夜嫌我没给他留灯,这不就留了吗,等他来了再熄不迟。”
青稞看看滴漏,没有底:“可是现在戌时三刻都要过了,殿下还来吗?”
“肯定会来的,殿下也是人,也会矫情羞涩罢了,”月姜十分笃定。
她与景砚刚成亲,按规矩景砚大婚后,七日都要连续不断地往她这里来。
昨夜他回的晚,那是他心中有事,但依然来了,月姜虽不知是何事,他不提就是事过了,没道理今晚就不来。
无非景砚昨晚孟浪过了,白日又被月姜当面逗弄,偏偏白日的景砚半点床榻玩笑都开不了。
此时不定心中怎么做着来见她的准备呢。
“殿下!”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月姜继续翻了两页书,外面就响起了动静,她给了青稞一个万事在握的表情:“瞧,这不就来了。”
月姜将书放在桌子上,书页还用镇纸压了压,致使它合不上。
起身间景砚已经进来了,穿着寝衣,月姜还闻见了他身上清爽的皂荚味,应是沐浴完就过来了,她迎上去自然地圈住景砚。
没等月姜先说话,景砚觑视着满殿快多一倍的烛火,他问:“怎么点这么多蜡烛,容易走水。”
月姜带着景砚往里走,嗓音清甜既委屈:“殿下,问妾为何点这么多蜡烛,你该想想自己怎么回来这么晚,不给殿下留蜡烛,岂不又是妾的错。”
她侧头吩咐:“青稞,殿下来了,去把蜡烛灭掉些。”
“是,”青稞福礼,走去一盏盏灭着蜡烛。
景砚随着月姜往床榻前走去时,他忽而轻瞥到桌上一本不该随意放置的书本,竟还用镇纸大咧咧压着章页,俨然正在看。
景砚望见那页中人交缠地模样,猛地脚下一绊,差点踉跄到。
“殿下,你踩妾的衣裳做什么?瞧又破了。”
天热了,夜中寝衣薄,几乎就一身抹胸长裙,外套件薄如蝉翼的纱衣。
景砚脚下力重,外纱衣就被踩的撕拉一声,从肩头滑落到了胳膊肘间。
“姜儿怎可胡乱放置那种书,让宫人看见岂不是笑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