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谢谢。您现在这搞的是民宿吗?生意不错吧?”汪富贵问道。
“嗨,将就着吧,我儿子他们在网上弄,我就是卖卖力气,帮着收拾收拾。”何姐谦和的口吻让汪富贵很欣赏。
“听说您到我们成才学校去过,感觉怎么样。咱们是近邻呐,我这不算套近乎吧?”汪富贵说着也学何姐的样,嗑起瓜子来。说实在的,他都好多年不嗑瓜子了,这时他想,我真的那么忙吗?
“是啊,您那儿是大单位,我就待了不一会儿。别说,看着挺不错的。这帮孩子有福气,在这么个地方读书,清净。”何姐虽不无恭维,但话听上去很舒服。
“您是有什么事吗?咱们也许可以合作,也说不准呢。”汪富贵看出何姐是个生性爽朗,干脆利落的北方人,就想直截了当。
“我就是想问问拆迁的事,哎,问也白问。您那里跟我们不是一回事。”何姐想起那天小芹的态度,便不想再继续说下去了。
“怎么不一样,我还想跟您打听这拆迁的事呢。您可是本地人呐。”汪富贵的语气很真诚。
这倒让何姐犯了寻思,问我?
“嗨,这拆迁的事我一个小老百姓,也弄不太清楚,就照上面的意思办呗。我这就是听我儿子的,做个民宿,他们说方便下架。他爱啥时候拆就拆,我无所谓。您那儿不是不拆吗?”何姐把瓜子皮搓成一堆,倒进纸篓里,坐直了身子。
“怎么可能不拆,我又不是天皇老子,一个平头百姓,还是个外地人。”汪富贵又一次说自己是外地人,自己都感觉不对劲了。
“本来,想着请您去我那边帮我管管食堂,您知道,这是最头疼的地方。那人,个个都是老油条,没个本地人都降不住他们。”汪富贵说着,拿眼看着何姐,嘴角挂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