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过了她泼的水竟然还有错了?苏澜气得浑身发抖,冷冷地对甘甜道:“你是死人吗?除了这个孕妇,其他的,给我打,只要不打死!”
那甘甜正在深深自责呢。小姐这是遭人泼水,可若是遭人毒手,那她甘甜就是万死莫辞了!
话音未落,甘甜腾身暴起,嘁哩喀喳,几息之内就把那十几个打手打得昏厥在地,连哼哼声都没有发出来!甘甜心狠手辣,每人身上就是挨那么一下,一下就差点要了他们的命!
那孕妇早就吓傻了,哇哩哇啦一通鬼哭狼嚎。
旁边的人见甘甜穷凶极恶,心狠手辣,都心生恐惧,将捡到的珍珠纷纷乖乖还到篮子里。饶是如此,也只剩下小半蓝了。因为其他的珍珠除很小一部分被人拿走了之外,绝大部分都被踩得粉碎,成了珍珠粉末。众人纷纷惋惜。
那孕妇的鬼哭狼嚎引来一个婆子一个丫鬟。丫鬟把孕妇扶进店铺,那婆子过来,冷着脸对苏澜道:“这位小姐,我家小郎君有请。”
苏澜比婆子的脸更冷,道:“你家小郎君想见本小姐就能见吗?没有规矩!我看这君字该去掉,就叫狼吧!”
那婆子脸色尴尬,嘴巴动了动,被苏澜的气势震住,一时竟不敢说什么。这时,旁边一个三十来岁的点心坊的女老板过来道:“小姐,你们可带了替换衣服?若没有,我和我家女儿的衣服倒是跟你们合适。不妨到我家整理一番。”
旁边的人就道:“小姐,这位秋嫂是个寡妇,家里就母女俩做点心度日,很纯正的人,家里也干净安全!”
苏澜点头感谢。让金氏和谢芳的婆子丫鬟扶着她们,一起到秋嫂家去了。
秋嫂家在“春来”绸缎庄对面,是个名叫“美味斋”的点心坊。女儿秋芳正和几个师傅在前面铺子里做点心。她是个个头中等、皮肤白皙、干净朴素,鼻子尖上有几颗麻雀点的女孩。
家里果然就母女俩,还有几个婆子丫鬟。秋嫂赶紧拿来自己和女儿以及丫鬟的衣服,给金氏和谢芳等人换了。金氏居然唠叨秋嫂的衣服是棉布的,没有丝绸的舒服。把秋嫂弄得十分难堪。
苏澜恰好自己带了衣服,立刻换上,又梳洗一番。
在等待金氏和谢芳换衣服的空档,苏澜带着甘甜四处看了一下。只见这“美味斋”虽然门脸不大,里面居然有个大院子,大院子四周连着回廊,有很多房间;还是楼上楼下两层楼。因为人口少,到处都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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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澜看了后,心里一动,道:“秋嫂房子不小,没想着租给别人开酒楼饭馆什么的?”
秋嫂道:“不瞒小姐。之前我们家就是开酒楼的。后来公公和夫君前后脚病死了,酒楼就开不下去了,只好关了酒楼,带着女儿开个点心坊过活。后来也租过房子给别人开酒楼,可是他们欺负我们孤儿寡母,总是拖欠租金……哎,一言难尽!”
难怪楼上楼下有很多房间,这在后世就是妥妥的包间啊。苏澜点点头道:“秋嫂,我们家是殿州府城的,想在石寨港开一个酒楼。您这里地段好,您人也好,我想租您家的房子,您看行吗?”
秋嫂先是一喜,又有些担忧道:“小姐是好人,不过,我一个寡妇,还有一个女儿,就怕别人的闲言碎语……”
苏澜笑道:“怕别人的闲言碎语就不吃饭了?咱们自己立身正,什么都不怕!”
秋嫂听了,频频带头。
苏澜道:“这样,我想了几个法子。您呢,可以把房子租给我们,我们付您租金。如果您还想做点心,我也能给您留一个铺面出来。或者您拿着房子入股,我们给您分红。您看怎么样?”
秋嫂很高兴。她当然知道,在石寨港开酒楼,意味着什么!“可是,我家做点心的师傅都做了几十年了,都是亲戚,有的还无儿无女,靠着我这点心坊养老呢!”
苏澜笑道:“您和您女儿商量一下。如果愿意呢,您这里的人我都留下来,绝对不会让您为难!”
正说着,金氏和谢芳出来了。苏澜赶紧道:“我一会儿和几个朋友再来看看,您也可以和您女儿到殿州回凤楼去看一看。”
秋嫂听了笑道:“原来是回凤楼啊,我知道,很有名的!”
苏澜说着,一行人出来。临出门时,苏澜塞给秋嫂五两的银锭两个,秋嫂不肯收,苏澜还是塞到她怀里。
到了门口,金氏却道:“小姐好没颜色,就几件破衣服,你就给十两?”
苏澜没理她。因为门口堵着一、二十人呢。金氏和谢芳一看到他们,吓得叽哩哇啦就往苏澜的背后躲。
看到苏澜,那些人往两边分开,“春来”绸缎庄的老板走上前来。苏澜一看,是个二十出头的小伙子。只见他面如冠玉、唇红齿白、丰神俊逸、风流潇洒,竟然与前世的一些娱乐圈的小鲜肉有的一拼!他穿着一套烟灰色缂丝长袍,头上是羊脂玉簪,腰间是犀牛皮鞓带,缀着一枚羊脂玉坠子。缂丝长袍、羊脂玉坠子,这身行头值不少钱呢。不过,犀牛皮鞓带可是朝廷四品以上官员才能用,他这个小老板显然是僭越了。
只见先头那个冷着脸的婆子走上前,指着苏澜道:“小郎君,出言不逊的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