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该。”嬴栎说道。
嬴政还想要再说什么,李牧突然闯进来了,倒是没去其他地方……
嬴栎抬眼看去,麻溜的将嬴政护在身后,嬴政垂眸看向嬴栎,阿姊总是将他当小孩子护着。
李牧嗤笑一声,“堂堂秦王,竟需要一个女子保护,说出去让人笑掉大牙。”
嬴政一派悠闲模样,弯起唇角,“你没有阿姊吧?所以你不知道被阿姊保护有多让人高兴。”
“嗯?寡人也没见将军掉牙啊?”
李牧:?
这是那个暴君?
假的吧?
嬴政叹了口气,“其实寡人挺心疼将军的,赵迁无行,郭开眼里只有私利,赵国朝堂那么多人,只剩将军独自一人苦苦支撑。”
“赵迁倒是命好,再不堪,也还有将军忠心耿耿。”
嬴政摇摇头,有些惋惜道:“只是将军……真是辛苦了。”
李牧抿了抿唇,心里泛起无边的苦涩,与他说这样的话的人,偏生是秦王,偏生是置赵国于死地的秦王。
想到赵迁,李牧有些无力,朝政被那个倡后与佞臣把持着,王上大抵是被人蒙蔽了吧?
强行压下心里的苦涩,李牧扬了扬手里的纸张,“本将军也要写这东西,只顾着说大秦的好话,半点不提大秦的暴虐,哼,虚伪至极,谁知道是不是你们强迫的。”
“啊?可是大秦哪里暴虐了?”嬴栎似乎有些茫然,又示意卿锦帮李牧备一下纸墨。
“哈?大秦哪里不暴虐?”李牧语气里有些嘲讽,“战场上的累累白骨还不够吗?”
“将军真是不讲道理,累累白骨,可都是秦人造成的?”嬴栎摇摇头,“抛开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不说,大秦欲要统一,是为了天下太平,是为了以后不会有累累白骨。”
“这不是民心所向吗?”
“秦人的日子可比赵人好得多吧?赵迁干啥啥不行,亡国不是理所当然?”
李牧低头写东西,不再搭理嬴栎,嬴栎也就没再继续说什么。
李牧写着写着悲伤又涌上心头,一条帕子递到眼前,李牧茫然抬头,给他帕子做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