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仲白辰遣使者外出报丧。
嬴栎看着人来人往,他们都是来吊丧的么?师父果真不在了啊。
除了嬴政来的时候,其余人来都不需要白仲迎送。
转眼便是过去了三日,棺椁下葬。
嬴栎跟着白仲,看着身侧的柩车,师父在里面吗?师父会不会不舒服?
嬴栎看着白起的牌位放置于白氏祖庙。
而后又回到白起的府邸,可是这一次却没有人再喊一声“栎儿来了”。
嬴栎站在院子里发呆。
“公主。”是卫更。
“卫伯,”嬴栎努力扬起笑脸,“卫伯跟栎儿去公主府吧。”
“多谢公主,只是臣想回家看看,”卫更将一罐桂花递给嬴栎,“这是公主去年晒的桂花。”
“好,有劳卫伯,”嬴栎伸手接过陶罐,“那过些日子栎儿遣人去接卫伯。”
“公主,臣回家就……不回来了。”卫更说道。
“不回来了么?”嬴栎说道,“不回来……不回来也好,也好,那卫伯何时走,栎儿送卫伯。”
卫更默了默,“臣将君侯府里该打理的都打理好了,现在就走。”
“哦,现在就走,现在就走,也好,也好。”嬴栎有些语无伦次,她幼时也没少在庖厨闯祸,都是卫伯替她收拾烂摊子。
嬴栎目送卫更离开。
府里更空荡了。
嬴栎去搬了案几放在树荫下,又去书房拿竹简。
书房里也空荡荡的,白起早年的手书都是竹简,已经都在白起的催促下让嬴栎搬到公主府了。
“都带走都带走,给师父腾些地方出来。”白起的声音回荡在嬴栎的耳边。
架子上还有一些空的竹简和绳子。
嬴栎索性将竹简和绳子抱到案几上,板板正正的坐在那里编竹简。
嬴栎正聚精会神的编竹简,嬴政来了。
“阿姊。”嬴政都到眼前了,嬴栎也不曾抬头。
“阿政,阿政怎么有空过来了?”嬴栎扯出一些笑容。
嬴栎将编好的竹简摊开放在案几上。
嬴政探头看了看,空的?嬴政疑惑的看向嬴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