纸袋口没封紧,里头装有七彩糖果跟牛乳糖。
“嫂子们快上来吧,这就准备开车了。”
“好!”
一家三口搭火车那天难得没下雪,厚厚云层飘散开露出刺眼的太阳,融化了悬挂在枝头的冰凌。
老话说下雪时不冷,待到积雪融化才最冷。宋铭泽敞开黑色呢子大衣包住胸前的儿子,又用大手扣紧儿子的毛线帽顶,确保小孩吹不到一丝寒风才下车。
“大柱,就送到这儿吧,我们过安检进站了。”
大柱提了提手里的行李袋,“营长,我给你们送进去吧,行李多,嫂子一个人拿不过来。”
“没关系,我可以的,这两个小一点的给我,那个可以拉杆拖的行李袋给你营长,完美。”她扬起唇边拿过大柱手里的东西,把行李合理分配好后,又道:“回去吧,听说今天中午食堂包饺子,早些回去吃点热饺子暖暖胃。”
陆初杳说完后,陆初杳又发话,“去吧。”
“好,那我就先走了。营长,嫂子,新年快乐!”
低沉的男音与娇脆女音同时响起,“新年快乐!”
一节节绿色车厢拼成的长龙卧于铁轨上缓慢朝着家的方向前进,哐且哐且穿过光秃秃的田野,萧瑟的山头,历经二十几个小时终于在县城老家破旧的火车站台停下。
中午一点多,陆初杳叩响家中大门。
新建的房子就是漂亮,尤其在周围一溜烟矮小破旧的泥砖屋衬托下更显鹤立鸡群,“大气宏伟”。
虽比不过现代农村的大别墅,但放在这个年代的审美来看,已经是顶顶好的了。
此时,一道苍老熟悉的声音打断了她的内心OS,“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