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长安趴在袁子望背上,还在止不住地抽泣着,一边哭还一边念叨着让袁子望别喜欢谢怀雁了。
袁子望也不敢回答,就埋头看着地上的石砖慢慢走着。
祝长安的眼泪一滴一滴顺着袁子望的脖子流进衣领,袁子望不适地扭了扭脖子,似乎是想把那些眼泪带来的热意赶走。
她的泪真烫啊,就像她的吻一样。
不知道闹了多久,祝长安总算安静下来,许是哭累了,脸颊贴着袁子望的脖子就睡着了。听着耳边传来绵长安稳的呼吸声,袁子望才松了一口气,但脚下却比之前更加缓慢,似乎是怕惊扰了背上那人的睡眠。
这一路走了许久,在街上除了袁子望和祝长安再也见不着其他人影时,袁子望才终于背着祝长安走到了定远侯府。
郡主和几个侍女正站在侯府门前,似乎是正要出去的样子。见到袁子望背着祝长安回来,郡主抬手让两个侍女去扶祝长安,袁子望也从善如流地轻轻放下那背了一路的人。
祝长安一左一右地被侍女架着,睡意被打断似乎有些不满,嘟嘟囔囔地在说着什么,但这次袁子望听不清了。
待祝长安被侍女架着进了府,袁子望便向郡主抱手准备离开,却被郡主叫住。
郡主仍是平日那副冷淡的样子,但眼中似有怒气。她站在定远侯府门前的台阶上,自上而下地睨着袁子望:“多谢袁侍郎送长安回来,只是你二人尚未完婚,今日这情形我不想再看见第二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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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便是在责怪袁子望带祝长安在外面喝醉还回家太晚了。袁子望没有什么可辩白的:“是,在下保证今日之事下不为例!”
“还有。”郡主再次叫住准备离开的袁子望,“你同长安的亲事我本是不同意的,只不过这是陛下的赐婚,我们虽不愿却也没有别的办法。”
“你同谢怀雁的事我们都知道,不指望你能同对谢怀雁那样对长安,但长安毕竟是德如县主,该有的面子里子她当然也要有。”
郡主这话是有些瞧不上袁子望的意思在里面的,或许是为自己女儿抱不平,或许是因为今日祝长安归家太晚的事在迁怒袁子望。但袁子望清楚凭祝长安的家世,即便袁子望再名动京城,再享父辈庇荫,祝长安配他其实还是算下嫁,尤其是当初和谢怀雁的事闹得满城皆知,郡主作为母亲对他不满也是人之常情。
听了郡主的话,袁子望也没觉得生气不忿,只应承道:“这是自然。”
见他明白自己的意思,郡主也不再多说,只点了点头,说道:“袁侍郎明白就最好。夜深了,袁侍郎归家吧。”
郡主说完就带着侍女回了府,袁子望也转身向袁府的方向走。
祝长安睡到日上三竿才睁眼,醒来只觉得头疼欲裂,记忆还停留在如意楼和袁子望讨论霍尚书的事上,再往后的事是一点都想不起来了,就连自己是怎么回的侯府也不知道。
看来这酒还是得少喝,虽然喝的时候觉得爽快,但是这宿醉也太难受了!
这边祝长安刚下床,正准备倒杯水喝,那边桑竹就急急忙忙地跑进来,进来也没看见桌边的祝长安,还在往床铺的方向奔,“三娘子!三娘子!”
“这呢这呢!”祝长安慢慢悠悠地喝了两杯水才觉得发干的嗓子润了一点,看着侍女难得的失态,疑惑道:“大清早的,什么事这么着急?”
桑竹这才发现祝长安已经起了,一脸激动的跑到祝长安面前,声音因为兴奋都有些变了调:“是袁家!袁家今日送聘礼来了,现在正在往院子里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