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怎地想起来请安?”
李笙并不答话,而是站起身要行礼。
昨日老夫人指出她的礼仪不规范,回去之后才知道原来主子行的礼和下人行的礼是不一样的。李笙拉着茹桂学了好半天,是以有自信这次老夫人绝对挑不出错。
没想到李笙刚起势就被老夫人打断:“行了行了,你身体不好,就不必行这些虚礼了。”
李笙举到一半的手顿时僵住。
虚礼?这是虚礼吗?
昨天学那么大半天才学好的,实得不能再实了!!!怎么能叫虚礼呢!!!!
李笙坐回位子,平复了一下心情,才笑着开口道:“祖母昨日才回京,可还睡得习惯?这几日天气骤凉,祖母昨日没被冷到吧?”
李笙觉得自己问得那叫一个情真意切,活脱脱就是一副关心祖母的好大孙形象。
老夫人听在耳朵里却不是这么回事。
祝长安这问题怎么奇奇怪怪的?这侯府她都住了几十年了,还能不习惯?再说这寿春院可是这侯府里最富贵的院子,哪里还能把她这个老太太给冷着了?
难不成是盼着她着凉吧?
心里虽打着鼓,但嘴上是绝无可能这么说的:“难为你这份孝心,我睡得很好。”
你要是不来请安还能睡得更好!
李笙是不知道老夫人心里的想法的,只想着要投其所好,便让婢女端了一套茶具上来:
“孙女这段时日在学习茶艺,只是孙女身边的婢女婆子对于茶艺都不大了解,孙女知道祖母是爱茶之人,今日特地趁着来给祖母请安,请祖母指点指点孙女的茶艺。”
说话间,婢女已经在一旁点了檀香,李笙也开始烫洗茶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