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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谷中央,常青大树如同守卫站立在四周,偌大的土地上,只站着一位身板单薄的修士,迎着风站立。
祥龙金剑出鞘,飞升至空中招摇地晃了一圈,像是在吸引什么人的注意,又化作金影猛地落下,倒插入土地之中。
霎时天边金光大放,云霭被金光驱逐,金龙应声而出,庞大的身躯围绕在女孩身旁浮浮沉沉,将她整个人完完整整地护在内心。
它对她毫无防备之心,只要主人愿意,她甚至可以扪及它脆弱得只隔一层皮肉的龙心和逆鳞。
如同恢宏建筑的龙柱一般,金龙绕着怀中的剑修,四周风云起,飞沙走石,不怒而威。
剑修闭着眼,风中翻飞的发丝像是一瞬间有了生命,张牙舞爪,她脸色有些苍白,脆弱得如同胚胎,让人很容易联想到了某种灵兽在诱捕猎物时,会装作气若游丝,性命垂危的模样,吸引猎物靠近。
年轻修士,金龙狂舞。
这幅绮丽画面极富有冲击力,完完整整落入到潜伏在暗处的众人眼中,引起惊呼一片。
卫凤鸣使劲咽了咽口水, 语含艳羡,“这也太帅了吧!”
谢锒琅含着笑,语气温和得如同漫漫长溪,“的确很令人震撼。”
幸之星的眼中升起了宛如化为实质的烈烈战意,不自觉地勾着唇大笑。
他有种预感,假以时日,吕蝶蝶一定会是他寻找已久的同辈对手。
他有那个耐心等着她成长。
意味不明得有些渗人的笑声落入了周围人的耳朵里,朝他投来又惊又惧的视线。
好可怕,这二世祖失心疯了不成?
公竹钦和白枫鲤对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幸之星一遇上对手,就会变成战斗疯子。
乌姀猛地睁眼,低低呢喃,“终于来了。”
再不来,她要死过去了。
四名黑衣人饶有兴致地打量她,“你就是新剑主?”
乌姀维持高冷:“嗯。”
“那我们打一场吗?就我和你。”这名黑衣人也是一名剑修,眼里满是狂热战意,迫不及待和远古魔剑一战。
乌姀心中哀嚎:怎么人人看到这把剑反应都那么大啊!这把剑到底是什么来头!
她面上却不显,像是一位隐藏实力的强者:“你们还不够。”
那名黑衣人动作一顿,不可置信:“我——们还不够?”
他怎么觉得自己一个人就能把她打得够够的了?
少女无所谓地摆了摆手,语气轻漫,明显带着气性的不耐烦,“不要浪费我的时间行不行?把你们所有人找来,一起上。”
四名黑衣人:???
你还挺嚣张的?
上一次敢说单挑整个岳冥宗所有真君的,还是被镇压在禁地的五目凶兽。
“怎么,难不成你们是试图用车轮战来打败我不成?”
四名黑衣人笑了,被气笑了。
车轮战这么无耻的手段,她居然用在他们身上?简直就是把他们按在地上反复摩擦。
见他们迟迟不见动作,乌姀又往火苗上添了一把柴,“这把剑的威力,难道不足以让你们所有人一起上?”
剑修黑衣人就禁不起一点刺激,听到她三番五次挑衅的话语,什么冷静全被抛诸脑后,不顾同伴的阻拦,拿出传音石群发消息摇人。
“速来,这里有个嚣张的丫头放话,说恕她直言,她不是看不起谁,只是我们岳冥宗的都是垃圾,想打败她只能用车轮战这种下作手段。”
还怕所有人不够重视,他又亮出了乌姀身份来增加含金量,“她就是祥龙金剑自择的主人。”
“位置。”
“速来。”
“马上到。”
“等我。”
乌姀:“……”他胡说!
十人,二十人,三十人……
越来越多的黑色身影出现。
她的神识被驱动金剑的反向压迫和五十几名不知修为的强者威压反复冲荡,像是被磨盘不断挤压。
乌姀死死地咬住唇瓣,在被金龙庞大身躯遮盖,看不见的地方使劲揪着自己的大腿。
忍。
忍不住的话,就会被打得更惨。
她眼前渐渐失去视线,耳边嗡鸣,面上却毫无半分异色,只是身子小幅度地一晃!
卫凤鸣时刻紧盯着乌姀的一举一动,好几次忍不住想站起身出去,都被谢锒琅压下来,“你冷静一点。”
卫凤鸣甩开他的手,语气难掩焦急,“你没看到吗?她快不行了!”
谢锒琅依旧冷静,心态平和地温声安慰,“你相信她,不要让她的努力白白浪费。”
“你——冷血!”卫凤鸣不甘心地吐出两个字,但心下也知道他说得有道理,愤愤地趴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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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可怜的蝶妹啊,没有人关心她,一群冷血的人都把她当黑奴使,只有他关心她的身体!
终于,全员到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