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除却在长鱼姣面前不要面子,骨子里的骄傲哪里会少,一度为着自己在朝臣面前将要颜面全失生出郁气。
成天恹恹的抱着长鱼姣,可怜巴巴的控诉两个弟弟的不靠谱。
太后得知此事后先乐了会儿,嘴都咧开了又在朝瑾哀怨的眼神中收敛了笑意,借题发挥的取出了鸡毛掸子对朝玄羽来了一顿久违的爱护。
朝玄羽上蹿下跳的逃,最后被朝玄风逮着衣领拎到太后跟前,老老实实挨了两下抽。
要不说是兄弟俩,朝玄羽张口就是嚎,
“小白菜啊,地里黄啊~”
熟悉的调儿让太后终于绷不住笑,就连长鱼姣和朝瑾也是想起了从前,有人也是这样不着调的卖可怜,还被太后听个正着。
“胡言乱语。”
朝玄风赏了朝玄羽脑袋一记爱抚,收获朝玄羽一个哀怨万分的眼神。
一群人笑笑闹闹的,最后还是长鱼姣想了个法子,命人取了胭脂来,在眼下细细勾出一道粉,又取了金箔捣碎,以指点压在眼尾。
倾城绝艳的面容在这一道如霞光的金粉下越显明艳,就连太后也被长鱼姣拉着描了妆。
母女俩对镜自照皆是欢喜,可苦了帐中的大老爷们,朝瑾接受自然,在眼下压上金箔,甚至因为这些年为长鱼姣描妆的心得,蘸取朱砂,在眼尾点下一颗小痣。
只是这样轻轻一点,顾盼流转时便像一只妖精。
太后没好气的瞪了朝瑾一眼,朝瑾只是大手一挥,朗笑着抓过满脸抗拒的朝玄风为他也描上妆。
不再经受边关风吹日晒的朝玄风这些年养白了,朝家兄弟便没有生的丑,即便是描了眼尾一抹红,再添金箔一道彩,亦是个顶个的俊美。
长鱼姣在朝玄风僵硬身体,闭着眼如受刑一般被上妆时,对着一旁看好戏的长鱼野悄悄比了个手势。
长鱼野会意的咧嘴笑了笑,转身就要溜。
开玩笑,看热闹是好,可不能将自己搭进去。
他如今也是堂堂骠骑将军,描红涂彩的岂不是叫他失了威严?
结果不知怎的,长鱼野刚一转身,就被朝玄风一把拽住。
四目相对间,长鱼野看着朝玄风眼底的红霞不自然摸了摸鼻子,
“要我画也成,干脆,把长鱼信也骗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