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闻言眼底闪过一抹笑意,伸手在朝瑾脑袋上拍了拍,

“怕什么呢,朝小兔?”

朝瑾熟练的低头,是这些年来养成的默契。

也不知道是哪一日养出的默契,长鱼姣一抬手,朝瑾便低头。

有时是属于长鱼姣亲昵的逗弄,有时是长鱼姣的恶劣,落在发顶是温柔还是调皮,全看长鱼姣的心情。

长鱼姣顺势揉了揉朝瑾发顶,将他的头发揉的散乱,沿着下落的位置又在朝瑾耳垂上捏了捏,

“怎么不说话?”

朝小兔心底的不安被长鱼姣温柔的打趣冲散了许多,不自觉笑起来抵着长鱼姣额间晃了晃,

“你就仗着我好欺负,宫人还在呢,叫他们听去我还要面子不要?”

朝小兔这个名字来得突然。

大婚后第三年春猎,他使坏用了点苦肉计,仗着受伤向长鱼姣索好处。

朝玄风跟着朝玄羽也变得不厚道起来,联合起来吓长鱼姣,还要朝瑾做戏做全套,拿了辣椒在朝瑾眼底一熏,将他眼眶熏的红彤彤。

正好长鱼姣和长鱼野入林猎了些小玩意儿回来,一见朝瑾长鱼姣便笑开了去,将手中提溜的雪白兔子举起。

朝玄风手中的辣椒还没藏好呢,朝瑾就和雪白兔子那双天然红彤彤的可怜眼睛来了个深情对视。

一时间不仅长鱼姣,就连朝玄风也没忍住笑话起了兄长。

朝瑾脸皮厚,脸不红心不跳的将兔子从长鱼姣手中解救,又将自己的耳朵塞进长鱼姣手中,垂头看长鱼姣,多情顾盼的浅灰色眼眸藏在晕红的眼眶中,如夏日初荷上最娇嫩的一点红,看得人心痒痒。

靠着美色朝瑾还是得到了长鱼姣的心软,夜间耳鬓厮磨的诱哄某人出力时,长鱼姣一时不忿,咬着朝瑾耳朵便斥他,

“朝小兔。”

朝瑾对床榻间的爱称欣然接受,甚至就着这声啐,越发可怜的瞧着长鱼姣。

当下是爽快了,只是朝玄羽一贯的不靠谱。

拿给朝玄风的辣椒不知是从何处摘来的,本只想熏一熏眼睛装装可怜,没成想红彤彤的眼眶一整个春猎没消。

在长鱼姣眼前红眼办可怜那是情趣,在一群糟老头子成天指指点点的朝臣面前红着眼眶算怎么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