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鱼姣从未否认朝瑾的敏锐,她也并不将其当傻子糊弄。
如朝瑾这般自负之人,就给他的遐想时间短短片刻足以。
再多了,他就会生出更多其它的,她或许并不能够捕捉的念头。
故此,长鱼姣总是在给足暗示后,将其明明白白的戳破。
让朝瑾在片刻生出的念头扎根,而来不及的去想更多。
一如此刻,朝瑾的话问的直白又犀利,即便他为她的喜欢而生出多一分的纵容,可他总是傲慢的,不会愿意旁人将他当做傻子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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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鱼姣想做的只是将这一份,聪明人都有的骄傲,明明白白的告诉朝瑾。
“你呢,你是否也是故意的。”
“废封号,夺协理六宫之权,将其捆缚于众人前,让我觉得你在为我以牙还牙,以眼还眼?”
“可是,你始终舍不得伤她。”
长鱼姣的眼底流泻出不加掩饰的失望。
如冬日红梅被漫天飞雪一寸寸遮掩其娇媚,弥漫开数不尽的霜寒。
“明日后,大封后宫,只怕明贵妃又要回来了,对吗?”
朝瑾瞳孔猛的一缩,旋即大怒起身,
“长鱼姣,你怎能如此想朕!朕!”
“皇上难道想说,处置贵妃时,皇上全然想的只是叫我开心吗?”
不等朝瑾开口回答,长鱼姣便彻底冷下眉眼,唇间勾出一抹讥讽的笑意,
“我不信。”
“你说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可她又何曾伤了分毫。”
在长鱼姣轻缓的质问中,朝瑾被质问的哑口无言。
他可以毫不心虚的直言,当初对温宁晚的处置,他全无私心。
却不可以否认,于长鱼姣而言,最严酷的私刑下,贵妃失去的那些,又算得了什么。
正如她所怀疑的这般。
大年初二,后妃可见亲眷,大封六宫。
谁又能确定,他不会看在温宁昭的面子上,再赐温宁晚封号。
直起身带来的双膝之间隐约的刺痛,在此刻交织成了一阵连绵不绝的疼痛的网。
看着长鱼姣倔强面容下,隐含的一抹失望。
想起昨夜最后,她呢喃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