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瑾问她怎么了,长鱼姣才哼哼唧唧的说他力道重,不要他,要阿露来。
鲜少伺候人的帝王被吃醉酒的小狐儿说的没脾气,他私心中,不愿任何人看得长鱼姣这般娇态。
思索着只得抿紧唇,手上的力道轻了又轻的为长鱼姣擦拭面容。
将巾帕投入盆中时,朝瑾竟是后背都紧张的渗出了汗来。
无奈的摇摇头,又按了按膝上有着刺痛的伤口。
想唤人请太医,又舍不得长鱼姣难得的依赖乖觉就此散去。
良久,朝瑾才轻咳了声,让白露也出去。
把人赶干净,朝瑾方才自己掀了衣袍。
膝上有了薄薄一层青紫,倒是从未见过的伤势。
当此世间,又有何人能叫他跪?方才疾步接住长鱼姣实属本能,也怪雪天路滑,不然就长鱼姣这样身量的娇娇儿,他能一手拎一个。
“姣姣,你喝醉了可怎么好,思来想去,朕还是想亲口与你说一声新年快乐。”
长鱼姣轻轻笑了声,抱住朝瑾精瘦的腰肢,脑袋往朝瑾怀中钻了钻。
把自己的位置调整舒服了,长鱼姣方才抬起头,亮晶晶的眼睛澄澈至极,
“姣姣,没有压岁包吗?”
朝瑾霎时哑声,被长鱼姣醉了还不忘压岁包的孩子气逗笑,指尖撩开长鱼姣搭在脸侧的青丝,
“姣姣,说喜欢朕,想要什么都有。”
长鱼姣不说话,只是睁着漂亮的狐狸眼,静静审视着趁人之危的朝瑾。
被这样干净到如水洗碧空般的眼眸,朝瑾又些微的不自然,旋即哼了一声,
“朕本为你准备了惊喜,可虞秦把人接丢了,才让姣姣见不到兄长。”
“若你见到了,姣姣可会说喜欢朕?”
好似万般情深无奈,长鱼姣却只是在安静的审视后,葱白指尖搭上朝瑾眉骨,
“你不喜欢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