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睁开眼,白云深就看见对方那双乌黑冷澈的瞳仁,瞬间清醒,下意识打掉他的手:“路淮南,你没完了是吧?又搞偷袭。”
路淮南褪下那层外壳,不再伪装:“很遗憾,没偷成。”
“你……”白云深生冷地瞪了路淮南一眼,挤到距离路淮南最远的床边背对:“有病。”
“……是,我是有病。”
话语落下,后颈被人从身后擒住,微凉的指尖扼住白云深的脉搏,将他更深的抵进床铺,以防他挣脱,路淮南跪在两侧,俯身将重心压在他身上,双手反剪在背后。
路淮南低下头,唇瓣贴着他的耳廓:“哥哥说的没错,我确实有病,我是个病人。”
白云深被压气息变重,想方设法地挣扎,骂道:“路淮南你个疯子!是你一直在我面前演戏,还演了那么多年,现在又把我关起来,你他妈唔——”
话说到一半路淮南掐着他的下巴,迫使他抬头,手指卡在唇齿间。
“是我做错了。”路淮南注视着白云深因喘不过气而发红的眼尾,名为疯狂的暗潮席卷而来:“我就不该听什么心理医生的话,维持不必要的兄弟关系。”
“我不在的时候,他让你很开心吧,哥哥。”
这一声哥哥裹上枪药,洞穿白云深的胸膛。
他发狠似咬住路淮南的手指,铁锈味瞬间蔓延口腔,双眼泛红瞪着路淮南:“是你,是你杀了他。”
“………”
【注意!】
【监测到男主情绪波动异常。】
【黑化值有上升趋势,即将达到上限。】
零零壹的提示音回荡在耳边,白云深开始回忆,他想不明白究竟哪个环节出现差错,以前的种种告诉他,这是假象,他并不认识眼前这个少年。
直到今天,他才开始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