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匀燮听到容宜如此亲昵地唤大哥,又开始闷闷不乐了,但他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门外先传来宫人的呼喊,
“云秦王到!”
容宜吓了一跳,赶忙捞起江匀燮的衣袍,另一只手拉着他,催促道:“燮儿你快藏起来!”
江匀燮被容宜大惊失色的模样感染,竟也有些紧张,“藏哪里?”
容宜思索了一下,“到床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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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去,脏!”他耍赖不起来。
容宜快急疯了,可不能让凌然知道江匀燮偷溜出来!
脚步声越来越近,容宜看着厚棉被,急中生智,将衣袍和懵然的江匀燮一股脑塞进了被窝里。随后自己也坐了进去,她仓促地整理了一下棉被,才强装镇定地看向殿门。
凌然恰好踏了进来,容宜的心砰砰直跳,她假意按了一下脑袋,歉疚道:“陛下,我身体不适,就不起身向您行礼了。”
“清歌,你好生休息,你我之间何必如此生分?你唤我凌大哥便是。”凌然在远处止步,对容宜的生分有些失落。
容宜乖巧地唤了句:“凌大哥。”
谁知腰上突然一紧,江匀燮竟搂住了她,容宜的脊背绷直,险些想探手进去将被子里不分情况的人掐晕。
凌然似乎是注意到了被子里的异样,容宜立刻晃了晃腿,故意弄出些动静,随后讪讪问道:“凌大哥,您有什么事吗?”
“清歌,我来是想问你,你和江匀燮是何关系?”他明日便要回云秦了,有些不放心将容宜留在北厉。
容宜斟酌了一下,看着他道:“江匀燮是我弟弟,凌大哥,您能放过他吗?”容宜没说自己要回大昭,而是先替江匀燮求情,江匀燮没有走,她也不放心离开。
“我放过他?我怎么他了?”凌然惑然道。
“凌大哥,您俘虏了他,还刺伤他……”容宜蹙着眉。
“他这么跟你说?你信他?心疼他?”凌然差点气笑了。
容宜见他动怒,连忙求情,“他还这么年轻,他的家人在等着他回去。攻打云秦不是他自己的想法,他只是背负着祖辈的命运,听从君王的指令,他有他的立场和无奈,他不是恶人。凌大哥,求您放了他好不好?”
凌然看着容宜通红的眼睛,严肃地问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