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急了,忍不住责备,“你怎么能这么不谨慎?要是被发现,惹怒了云秦的人怎么办?”
“可我受伤了,我想见你。”他捂了捂胸口,佯装难受道。
“你伤到胸口了?怎么受伤的?”如他所料,容宜顿时紧张了起来。
江匀燮想起凌然抱着容宜的模样,以及那两人久远的纠葛,心里有些酸涩,耍性子道:“是凌然刺的。”
“他为什么要刺伤你?有人替你看过伤口了吗?”容宜急声问道。
“我不知道他为什么伤我,我是个俘虏,哪有人替我上药的?我好疼,姐姐你帮我上药好不好?”他上前握住容宜的手,皱着英气的眉。
容宜不着痕迹地撇开他的手,“好,给我看看伤口。”
江匀燮解开了衣襟,玉色胸膛上一道不大不小的刀伤随着呼吸汨汨泛着血丝。
容宜倒抽一口气,脸色有些发白。
江匀燮却还抿唇笑着,“无碍,只伤到了表皮。”
容宜不想理会他吊儿郎当的模样,问道:“你可带了药?”
江匀燮指了指床榻旁的柜子,“那儿有药箱。”
容宜一边过去取一边问:“你怎么知道这有药箱的?”
他张口就来,“我曾在这里翻找过。”
容宜觉得他如此任意妄为定会被凌然抓到把柄。
两人坐在床榻上,容宜小心翼翼地帮他清理着伤口,不时担忧地抬眸问他疼不疼。
江匀燮望着神情柔软认真的人,漂泊已久的心灵终于在秋水般的桃花眸里找到了归宿,他放任自己的灵魂在潋滟的眼湖里柔化,沉溺。
容宜注意到了他灼灼的目光,他裸着上半身,二人近在咫尺。容宜怕他会做些出格的举动,连忙出声打断了怪异的氛围,“燮儿,你在云秦这么久可有找到逃出去的机会?”
带容宜来的人是云秦王凌然,她便下意识地以为他们是在云秦。
江匀燮摇摇头,容宜有些失望,但她一路上也看到了,云秦士兵个个都是彪形大汉,要出逃定然不是这么简单的。
凌然不会伤害她,但她实在是担心江匀燮会出事。容宜帮他把伤口包扎好,哄道:“燮儿,既然寻不到逃出去的路,你便安分一些,我相信匀珩他很快会查到我们下落的,在这之前你要保全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