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不知缘由,只感觉江匀珩的心情好像比昨日好了一些,他的心情好,自己的心情便更好了。
容宜兴致高涨地服侍江匀珩晨起洗漱。当她拿着热毛巾靠近时,江匀珩便立刻闻到了她身上暖洋洋的烟火气息。
柴火味不算好闻,但混着容宜身上如木兰花般的浅香却让人觉得很安心。
容宜留意到江匀珩落到自己身上的视线,又不由得生了些紧张。
江匀珩擦完脸后,突然开口,“你也该洗个脸了。”
容宜抬眼微怔地看着他,他抬手,突然伸出一根长指抹了一下容宜的玲珑腻鼻,随后在容宜眼前展示那变灰的指尖。
容宜立刻用手背擦了擦鼻尖和脸颊,看着染上灰黑的手,顿时明白自己脸上定是粘上炉灰了。
容宜蹙眉,扁了扁嘴,羞窘地用手里的湿毛巾包住江匀珩的手指,快速地擦了一下,急呼:“奴婢去洗个脸!”
随后立刻起身,端着水盆匆匆走开了。
江匀珩的唇边绽开了一抹笑容,依旧苍白的脸上瞬间多了些生命力。
……
御医宋持安过来时,容宜刚喂完江匀珩最后一勺药。他嫌药烫,容宜便一勺一勺吹凉送到他唇边。
容宜从床榻边起身,见江匀珩嘴角沾了些药汁,便下意识将手里的罗帕递给他。
江匀珩极为自然地接过淡蓝色的丝帕,修长干净的手指捏着帕子沾去了唇边的药汁。
容宜接过他用完的帕子,这才转身向宋持安行礼问好,“奴婢见过宋御医。”
宋持安轻点头,容宜便退到一旁远远站着,她想听听御医讲江匀珩的病情。
江匀珩抬眸看向宋持安,扬唇,笑意却不达眼底道:“宋院判,久违。”
宋持安作揖回道:“少将军,久违。”
容宜偷偷看了一眼两人,她原本觉得气势逼人的宋持安,此刻气场却像被突然压下去了般。
容宜还没来得及感叹大公子的威压感,余光就瞥见床榻上坐着人正看着自己。偷看被抓包,容宜赶忙垂下头。
“你先出去。”
清冷的声音突然传来,容宜知道是在说自己,于是心虚又带着些许失望地行礼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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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匀珩的眼眸沉了沉,看向宋持安,自嘲道:“本侯倒是没想到自己成了一介废人,还能让宋院判亲自到府问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