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的手攥了攥袖笼里的香囊,里面恰好装着安神的草药,但她突然不知如何开口,站在原地迟疑着。
江匀珩一直看着她,理智告诉他要和容宜拉开距离,但身体却是在静静等待着她的下一步动作。
容宜缓了好一会儿才突然想起她是要来道谢的,她老想着姑娘家送男子香囊寓意非凡,竟忘了正事,她暗暗责怪自己心思不纯。
她上前了几步,羞怯道:“大公子,奴婢谢谢大公子的搭救之恩,奴婢无以为报,只能凭一点手艺做了个香囊微表心意,里面是安神的草药,希望能平复些大公子的忧思……”
平复忧思?她送香囊恐怕只会让他更心痒难耐……
江匀珩的神色复杂,容宜没等来他的答复,于是大着胆子向他靠近。
她缓步穿过屋子中间的圆形雕花门框,来到桌案前。
她始终微微垂着头,也不敢抬眼看他,只从袖笼里取出那个墨绿色的仙鹤纹香囊,小心翼翼地放到桌角上。
不是女子送男子惯用的鸳鸯、龙凤纹,但那精巧灵动的仙鹤确实是和江匀珩清冷高洁的气质很相配。
深沉带着光泽的墨绿色映衬着她莹白透粉的指尖,江匀珩的眸光不自然地闪了闪。
容宜自然是不知道他的神色的,她到最后也不敢看他,将东西放下就匆匆告别了,“大公子,无事的话奴婢便退下了……”
江匀珩没有出声,容宜躬身退下,一出门就几乎是小跑着离开了。
余庆没料到容宜这么快就出来了,望着她的背影有些遗憾……
屋内,江匀珩伸出骨节分明的手,拿起那只香囊,微凉柔滑的触感就像她的柔荑般,方形的香囊没有玉器宝石装饰,只挂着三条简约的同色系穗子,却不失优雅大方。
江匀珩原本僵硬的神色不由自主地软了下来,唇角微勾,将那香囊凑近高挺的鼻尖,轻嗅着清淡舒心的松香和药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