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庆大哥。”容宜眉眼弯了弯,语调轻柔地唤道。“我来给大公子送衣服。”
“容宜姑娘,主子在屋里,劳烦你送进去了。”余庆憨厚的面容也咧嘴笑了笑,还好他没将衣服接过来,这不又帮主子争取到两人见面的机会了嘛。
“好。”容宜轻应声,赶忙跟着余庆将衣服端进屋,她的手酸麻得厉害。
此时江匀珩正坐在书桌前握着毛笔,拧眉专注地批注着厚厚的兵书。
“主子,绣房送衣服过来了。”余庆迈步进屋小声通报。
“嗯,放着便好。”他头也没抬,只是机械地回了一句。
余庆点头应是,随后出了屋子。
容宜将衣物放在外厅的圆桌上,酸胀的手臂才得以放松。她扭头看向坐在对面忙碌的江匀珩,他在内室,容宜站在外厅,两人隔了一定的距离。
容宜静静地望着江匀珩,几日不见他竟瘦了,浅白的阳光映射到精雕玉琢的脸上,让他的气色略显苍白,淡色的薄唇紧抿着,隐隐泛着清冷凉薄之色。
不多时他就注意到了容宜那灼热的目光,猛然抬起凌冽桀骜的眼眸,紧紧盯住了对面略显无措的人。
竟然是她……
容宜怔怔地垂下头,恭敬行礼道:“大公子好,奴婢将您的衣服送过来了,您有空试试吗?不合身的话奴婢好拿去绣房改。”
她的语调有一些微颤,她在他面前好像永远都是这样沉不住气的。
江匀珩却是冷声道:“不必了,你衣服放下就回去吧。若是有问题我再让余庆送回去改。”
他那菱形的丹凤眼目光锐利地扫了一眼圆桌上堆得高高的衣服,有些不悦,她竟是一个人抱着这么多衣服过来的?
容宜一直低着头,没敢看他,听到这话神色略显失落,她觉得今日的江匀珩有些冷冰冰的,可能他是有忧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