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宜不敢再去大厅了,但是这种隆重的日子也是不可能有下人能闲着的,于是她便跟赵嬷嬷请示到花园的凉亭布置,宾客用完饭必定是要在府里逛逛打发时间的,所以凉亭也要备好茶水、瓜果点心等,供人休憩。
她面容平静,但心情却很是苦涩,大公子黯然神伤的样子深深的刻进了她的心里,她以为自己足够清醒,可是此时内心却像是死寂的古树突然爬满了新鲜的藤蔓般被撼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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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以掩埋内心的感受,但是她伤害了大公子是不争的事实,大公子对她有恩,她没来得及报答,却还损毁了大公子的颜面。
大公子会不会讨厌她呢?但是就此打住,才是他们最好的结局。大公子有伟大的事业,而她也有想要安然度过的平凡人生。
最重要的是大公子这样高洁的人她如何能配得上?也许大公子新鲜劲过了,就不会再想到她了,这个插曲也就过了。
想到这里,容宜强压下忧虑,不让自己再乱想。
她在凉亭布置妥善后,就拿着托盘退下了,现在还没用午饭,多少有些饿了,便急匆匆的赶回后厨吃饭。
没想到路过玉竹林时却突然被一只强有力的大手拽住,拉入了竹林深处。
容宜惊慌失措,还没来得及反应呼救,就有两片温热的唇瓣堵住了她的嘴。容宜惊愕的瞪圆了那双桃花眼,看清那熟悉的眉眼后,瞬间后背出了一身冷汗,竟然是二公子。
江匀燮在她唇上霸道的碾压吸吮,半个月没有见到容宜,一直被克制的欲念如同烈火般熊熊燃烧,她的温热告诉他这不是梦,眼前的人是真的。
容宜被他搅得无法呼吸,突然不觉得意外了,会对她做这种事的只有二公子,是她大意了,她以为宴席开始二公子就不会再出来了,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
许久,江匀燮才离开她的唇瓣,容宜觉得自己这会儿嘴上已经有些肿痛了,而江匀燮并不是要停下,而是将滚烫的薄唇移到她的耳垂上啃咬,那双手也不老实,肆意游走着。
容宜吓坏了,这可是大白天,而且府里那么多来客,要是被人见到……
她慌忙推开他,带着哭腔道:“二公子…二公子求您放开奴婢,这里会有人……”
江匀燮听到她的哭泣声才缓缓停下手里的动作,表情有些怔怔的看着她,抬手轻柔地拂去她湿热的眼泪,哑声道:“姐姐,真的是你,我不是做梦是吗?你怎么会在这里?难道你是来参加我的及冠礼吗?”
容易脑子一片空白,她还在想怎样蒙混过关时,竹林远处的走廊上却突然传来了银春的呼喊声,“容宜,你又到哪里去了?你这个死丫头老是想着偷懒!我回去一定要告诉赵嬷嬷好好惩治你!”
银春的声音刺耳,江匀燮将话听的一清二楚,他有些难以置信地问:“姐姐你是府里的丫鬟?”
容易轻声叹气,这下子别想圆谎了。于是她决定实话实说。
“二公子对不起……奴婢确实是府里的粗使丫鬟,大夫人要求奴婢不能让您知道身份,奴婢不是有意欺瞒。”
江匀燮听到容宜的话幽黑的眸子动荡了一下,“粗使丫鬟?”那他要娶容宜更难了。
容宜有些解脱般地微合双眼,她想二公子知道她的身份也好,这样他就会嫌恶身份低贱的她,不想再要她这个通房了,她也就能回归到从前平静的生活......
“所以姐姐由始至终就只听母亲一个人的话是吗?骗我是府外的人,我还派人去寻了三天……”江匀燮蹙眉俯视着面前的人,“怪不得我根本找不到!”
容宜感到难受委屈,她一个小丫鬟夹在中间还能怎么办呢?不过她不奢求主子会体谅她。
她神情决然地对江匀燮道:“现在二公子知道事实了,弃了奴婢这个通房便是,二公子对奴婢的好奴婢会记在心中,奴婢此生有机会一定会还您的人情。”
江匀燮听到容宜这似是要跟他一刀两断的话,阴沉着脸质疑道:“姐姐什么意思?难道姐姐觉得你我之间是儿戏不成?”
容宜呆愣了一下,湿润的眸子凝望着江匀燮,一时之间不知道他是何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