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绝不是她身体的极限,而且她觉得自己对身体的开发程度还不够。就像,让一个老手和一个新手来操作挖掘机,效果肯定是不同的。
“让我下来!”托马斯的语气严厉,他的挣扎幅度很大,“我是认真的。”
杨衣只好停下脚步,将他放下来。
“还有多远?”
托马斯再次看看天空的太阳,“不远了……依照方向,应该快到我们昨天进来的位置了。”
他坚持要自己走路,但十几分钟后,他就喘的如同一只耕了几百亩地的牛一样,脸上冷汗不断往下淌。
“托马斯先生,”杨衣认真的说,“这样下去,我们到中午也走不出这片森林,而且,您的身体情况不允许再如此倔强下去了。是我抱着您走,还是背着您走,您可以选一个。”
托马斯眼前一阵黑一阵金星乱冒,胡乱挥了挥手,还没答话,就被杨衣再次负在背上。
跟一个不听话的病人没什么好说的,就像米兰达说的那样,这时候就不要顾及他的怒火和刻薄,强硬的按照最好的方法对待他。
又过了两个多小时,他们终于走出森林,距离他们进来的方向偏了一些,托马斯开来的车子不远处。
来到车前,托马斯从裤兜掏出钥匙丢给她,语气虚弱:“会开车吗?”
“不会。我没驾照。”
没当公务员以前,她没钱买车,也没时间考驾照。当公务员后,忙的飞起,出入有司机,她还会飞,从来没想过考驾照。
“挂挡,左边刹车,右边油门,一直开就行。”他拉开副驾驶车门,无力的坐上去,连这么一个简单的动作对他来说都很吃力。
杨衣只犹豫了一下,回想着刘思远当初开车的模样,渐渐的,车终于动起来了。
她开的很慢,最开始,车左摇右摆,走走停停,走不了直线,后来就平稳了。
她终于放松了双臂,嘴角翘起一丝笑意,这笑中带点自得,仿佛在说“还挺简单的嘛”。
托马斯半睁着眼靠在椅背上,见状,嘴角也微微翘了一下,不过很快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