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秀占据了他生活的大半部分,她跟他聊他母亲的生平,聊他母亲的过去。”
“在慕余沉浸在思念母亲的情绪之中,于秀又像他母亲一样,哄着他,抱住他,安抚他,渐渐让他依赖上她。”
关白舒说:“她还让慕余给她肚子里的孩子取名字,说慕余没了弟弟,可以把她肚子里的孩子当成是他的弟弟。”
“慕余不是没有怀疑过,他问她,她的丈夫是谁,肚子里的孩子的亲生父亲是谁。”
她的脸上全是厌恶:“你知道她说什么吗,她什么也没说,就只是哭。”
“女人的眼泪总是那么管用,它换来了慕余的同情,换来了许治对慕余的呵斥,也换来了许治的关注。”
“许治对她更好了,也是那时候开始,慕余逐渐对她的眼泪上心了。”
莞春草拿着香烟,更凑近了些,始终一言不发。
关白舒又吸了一口烟:“许治对她很好,慕余也逐渐对她上心,她该满足才是,可她依旧不满足,因为许治怎么也不肯娶她。”
“许治一直把她放在外面,她拿到了钱拿到了房子,就是拿不到一个身份。”
“拿不到身份,就意味许家的一切都还是慕余的。”
“她更不可能忍,就更疯狂对慕余好。”
“他们好到,那时候慕余真心把她和许一诚当成一家人。”
“他真心地接纳了他们,他会为了于秀跑遍所有的花店,去给她买来一束母亲节的百合花。”
“也会在许一诚被人欺负的时候,一个人上门去找那些人算账。哪怕他那时候也不大,哪怕被打得很惨,他也和许一诚说没关系,他会保护好他这个弟弟。”
“他在国外读书的时候也没有忘了这母子俩,每每有什么好东西都会寄回来给他们,还会用他存下来的零花钱给他们买礼物。”
“提及他们,慕余总是很感谢,感谢他们帮他帮许治度过那些艰难的日子。”
关白舒抖落烟灰:“你一定很好奇,为什么我会知道得这么清楚。”
莞春草夹烟的手抖了下,她放下手,用另一只手摁住了。
果然,关白舒说:“因为都是于秀亲口说的。”
“在慕余二十一岁生日的这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