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有。”
关白舒彻底放声笑出来,笑得却比哭还难看:“因为慕余还是个孩子,他除了沉浸在失去母亲和弟弟的痛苦之中,什么都不知道。”
“也是在那个时候,于秀怀孕了。”
莞春草像被人猛击了一下后脑勺:“是许一诚?”
“是他。”
关白舒吐出一口烟,像把心中的恶心也一块吐出来:“也是那个时候,于秀开始上位。”
“她开始频繁出现在慕余的身边,装成一个大度的长辈,把慕余当成亲生儿子一样对待。”
“她也放心大胆地对许治好,每日嘘寒问暖,煲汤送粥,把他当成一个丈夫伺候。”
“真正的女主人不在了,她还怀了孕,此时不上位更待何时。”
“就算她不做女主人,也要为了肚子里的孩子做打算。”
“许治对慕余的母亲有愧疚,并没有跟于秀结婚的打算,更不可能在慕余还沉浸在失去母亲的痛苦中,贸然迎娶另一个女人进门。”
“可于秀的肚子里毕竟有了他许治的孩子,所以于秀也没有被特别为难。除了不能娶进门,她能拿到的都拿到了。”
“即便这样,她依旧觉得不够。”
关白舒讽刺道:“人心总是贪婪的。”
“她已经夺走了阿姨的丈夫,夺走了阿姨的小儿子,还要让阿姨的大儿子给她的孩子铺路。”
莞春草夹起了香烟,脸隐在烟后,看不出任何情绪。
关白舒也没空去管莞春草怎么想,只是觉得不把于秀做过的这些事说出来,她的心里不畅快,一点也不畅快。
她夹着香烟又讥讽道:“那时候的慕余是个刚失去母亲的孩子,他多好拿捏。”
“拿捏他的,还是他母亲的好友。”
“那个平时一直跟在他身边,对他关怀备至,就连他母亲也给了全部信任的好姨姨。”
“他怎么不放下防备,他怎么不陷入专门为他编织的谎言里。”
那些日子许慕余是怎么度过的,关白舒看得到。